“他受了重伤,劳你救一救他。”
皿鹿瞧了一眼浑身是血的黄芸,又瞧了瞧亦满身是血的皿晔,“你也受伤了?”
“我没事。”
皿晔苍白的脸上容色淡淡,眸中的神情,复杂得让人瞧不清。他看见皿鹿的马上插着一柄剑,道:“你的剑,借用一下。”
皿鹿的佩剑,自然是举世无双的好剑。他知道皿晔惯不爱使武器,这次竟然开口借剑,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困境了。
“你……确定没事吗?”
皿晔没有回答他,反而走到了皿忠爷爷的面前,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的孙子死了,我杀的。你要是想讨债,等我回来,会给你一个说法的。”
皿忠的爷爷一听最疼爱的孙子死了,一口气差点厥过去,上来抓着皿晔的衣领子就要人,皿晔握住他的手,一把甩开,神色依旧冷如冰霜:“我说过,会给你一个说法,但不是现在。你还是先让人去给他收尸吧。”
皿鹿最是了解皿晔的为人,他绝不是滥杀的人,定然是皿忠做错了什么事,才惹怒他让他动了杀机,他看看满身是血的黄芸,心里其实大约也能明白些前因后果,瞧皿晔的神色,图腾应该还没拿到手,图腾既未到手,他就不会放弃的,皿鹿深吸了一口气,走到他面前,道:“你还要去吗?”知道问也是白问,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。
“自然。”
“好,你一切小心。”皿鹿未再多言,目送皿晔飞身上马,又往山脉腹地奔去。
皿忠的爷爷哭天喊地地来问皿鹿要人,皿鹿被他缠得无奈,只能冷声道:“三叔,还是先让人把皿忠给带回来吧。皿晔也说了,待他回来,会给您一个交代的,您就耐心等一等,等他回来再说。”
皿三太爷哭喊过于悲切,不多时便昏死过去,皿鹿命人将他抬回了府去,又命人去给皿忠收尸,一切料理妥当,看看天色将晚,便命大家散了,只留一些家丁,在山里安营扎寨,他和几个族中管事的人一起留了下来,打算在山中过夜,等候皿晔皿冠等人。
皿晔再次进入山腹,没有再遇到皿冠。
刀阵既然已经破了,剩的便是锁魂阵。所谓锁魂阵,听皿鹿的叙述,应该是同苏郁岐从前中过的魂茔毒素差不多的道理,进入阵中,会让人堕入幻梦之中,迷失心智,继而连命都迷失了。
倘或是从前,与苏郁岐相识之前,进入这样的阵中,不敢说一定不会被迷失了心智,但至少会有七八成以上的胜算。
但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