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住,从马背上拿起水囊,先递给皿晔:“喝口酒暖和暖和身子。”
皿晔接了过去,不禁打趣:“连酒都带了,你是不是打算在山里过日子啊?”
“现在连阵都没有找到,可不是得在山里过日子?我听说,皿家主当年进阵,也是三天才出来的。”
皿晔瞧瞧天色,阴云密布,看样子这雪一时半会儿不能停,道:“必须加快速度了,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。”
两人喝了几口酒,催马在雪中疾行,再往前,却是大山挡路,再无路可走。
前面山高万仞,山上白雪皑皑,山势陡峭难以攀登,黄芸翻身下马,仰望高山,“阁主,咱们要登山吗?这山上全是积雪,哪里看得出来有阵的样子?”
皿晔瞥他一眼:“要是摆在你面前,那还用找吗?”虽如此说,但心里也不禁生出感慨,怪不得说有的皿家子弟,终生也未能找到那锁魂刀阵。
他抬眼望,只见山也茫茫,天也茫茫,皆被纷扬大雪笼罩。“所谓的锁魂刀阵,其实分为两个阵,一个是锁魂阵,一个是刀阵。锁魂阵是文阵,刀阵是武阵,文阵无形,武阵却应有形。先找武阵吧。”
“要登山吗?”
“嗯。”皿晔指了指山峰高处一处被白雪覆盖的地方:“黄护法,你瞧瞧那里,与别处有什么不同?”
黄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只瞧见白雪茫茫,铺天盖地,要说什么不同,细看之下,也不过是山势要更陡峭些,他不大肯定地道:“也不过是山势更陡峭些吧……”
皿晔却没有多说,只是道:“走,上去看看吧。”
两人正准备要登山,就听后面皿冠的声音:“皿晔,山势陡峭,那雪又是常年积雪,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引发雪崩,你确定要上去吗?”
皿晔转回头,瞧了皿冠皿忠及他二人的几个跟随者一眼,没有打算搭话。正打算继续攀山,又听皿忠尖酸道:“哥,你管他做什么?他爱死死去。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,冒充家主的儿子,偏家主还被他骗得团团转!”
黄芸听不下去了,袖中的一柄匕首滑在了手中,正打算给皿忠一刀,被皿晔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,摇了摇头,黄芸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道:“这位皿家小公子,嘴下留德。少主不与你们计较,可不表示我们做下属的能咽的下这口气。”
黄芸手中的匕首忽然朝着远处的山壁飞去,他们几人离着山体尚有逾百丈的距离,匕首却直切山壁,一阵裂帛之声传来,紧接着便似雷声轰隆隆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