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毛民,对雨师都是一个祸害。我也不是为自己开脱,孟简,迟早我会杀了他的。为了江州百姓也好,为了郁儿受过的苦也好。现在杀他,是他自己撞到了我的剑上。”
孟七默然无声,良久,才叹了一声,道:“玄临,生不逢时,就连怨天尤人都显得可笑。你说,我们是不是都该负起责任,而不是一味躲避?”
“你能这样想,说明你真的长大了。”
孟七苦笑:“明明我比你还年长些。”
“大几个月而已。”
“孟简的死,我并没有要向你兴师问罪的意思。我虽然很难过,但也不至于分不清是非。我来这里,就是觉得心里很压抑。战争在即,我作为毛民的七皇子,连立场都没有,你说,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
“战争一旦爆发,受苦难的不仅仅是雨师的百姓,毛民的百姓同样也会陷入到水深火热里,你父皇因为前次的战争耗资巨大,一直就对百姓横征暴敛,再发动一次战争,就是把毛民百姓往死里逼。”
“我也知道。”孟七无奈地点点头,又摇摇头,苦笑:“我学得一身医术,一直以为凭着这身医术,便可悬壶济世拯救苍生,但现在,我才明白,我能救的人,实在少得可怜。”
“其实你可以救更多的人。”皿晔直视着他,“你是毛民的七皇子,你有着不输你那些兄弟的武功谋略,你还比他们多了一颗悲天悯人的心,如果是你入主东宫,我相信,这场战争你可以阻止得了。”
“你让我回去夺权?”孟七大惊失色。
皿晔沉着如初:“老七,正如你所说,我们每个人,都对这个时代负有责任。和我一起回津凌吧。如果不能阻止这场战争,那将是生灵涂炭。”
“可是……仗是苏郁岐主张要打的。我们单方面停止,有用吗?”
“苏郁岐会想要打这样一场两败俱伤的仗吗?她要兴兵,只是想要为雨师讨回一个公道,阻止孟琮和孟简继续为祸雨师。如果,毛民能还雨师一个公道,并且保证不再兴兵,你想,她还会坚持打这一仗吗?况且,这仗也不是她一个人要打的。裴山青一直与你父皇暗通款曲,密谋颠覆雨师,即便苏郁岐不主张征战,这一仗也迟早要打的。”
“也是。苏郁岐最恨的,可不就是战争。但……”孟七还是有些犹疑,“我怕我经年不在津凌,就这样徒手回去,根本办不到。”
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?”皿晔笑了笑,那笑容,极富感染力,如同给孟七吃下了一颗定心丸。
孟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