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绍一个人。”他站起身来,皿晔便也随他站了起来。
满堂的目光都汇集在了两个人的身上。
皿晔的眉眼,与已逝的燕明公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,族中年纪比较大的家长都是见过那位燕明公主的,看到皿晔时,都不禁睁大了眼睛。
皿鹿道:“这是我的儿子,皿晔。大家都知道,我一生为了孟燕明不曾娶亲,当年孟燕明走的时候,已经怀有身孕,后来孟燕明去世,我一直在寻找这个孩子,总算苍天不负我,终于让我找到了。他是我皿鹿唯一的儿子,也就是我皿氏家族的嫡亲长子。他已经长大成人,并且有着出众的能力,我年纪大了,且一身伤病,所以呢,我想着,把家主之位传给他。”
此话一落,全场一片轰然。
皿鹿无有子嗣,是以那些近亲都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皿鹿当儿子,以继承家主之位。大家尚未成功,却忽然冒出来个亲儿子,让人如何能接受?
皿鹿的一位叔父站出来,道:“家主,此事事关重大,容我提一点疑问。”
“二叔父您但说无妨。”皿鹿虽然语气客气,但目光却一点都不客气,凌厉的眼神在那位二叔身上掠过,那位二叔心里便有些生惧,低了头,道:“家主,您说这是您的儿子,有什么根据没有?要知道,家主之位牵连甚大,不能让不明身份的人得了去呀!孟燕明当年的确和您有过一段情,这孩子瞧着也的确生得很像孟燕明,但如何能证明他是您的儿子呢?”
皿鹿瞥了他一眼,道:“大家是不是和二叔父有一样的疑问呢?”
不少人都答“是”的,毕竟是事关家主之位,此时若为情面不直言出来,事成定局之后,就再无翻改的机会了。
皿鹿倒也未怒,只是神情更严肃了,家主的架势端得十分的足,“是不是我的儿子,我自然清楚。皿晔生于癸巳年六月初八,今年二十一岁。他出生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,那时候,我与燕明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我背着父亲,在城郊给她置办了一套房子,她就在那里生下了皿晔,皿晔的名字还是我取的。只是,后来,我们二人因为种种原因,愈走愈远,她回到津凌,不久病逝,我们的儿子也被一个故人收养。我前些日子终于查到了那位故人的住处,这才找到了我的儿子。他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,也是时候认祖归宗了。”
人群里一个年纪轻些的小伙子,眸子里绽放着熠熠光彩,站起来抱拳道:“家主,敢问公子是不是那位与阿岐王成亲的皿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