皿晔淡声:“怎么没有关系?她是雨师的大司马,就有责任守护雨师,雨师丢寸土,她就得担寸土之责。如今雨师到处都渗透着毛民的细作,大战在即,这些隐患是最大的隐患,必须在开战之前把这些细作清剿。”
“苏郁岐面临牢狱之灾,你就派了那么个尹丫头去救她,尹丫头与她素有积怨,这一去还不知道是帮忙还是添忙,都说不定呢,玄临,你确定现在要去毛民吗?再者,毛民在雨师埋的暗桩,由来已久,打从你母亲那个年代,就已经成为雨师祸患,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,能在一夕之间就将那些盘根错节的细作一网打尽?”
面对质疑,皿晔只是撇嘴一笑,道:“苏郁岐是雨师的大司马,如果她连这么个小小的牢狱之灾都应付不了,还谈什么打仗?若是仗都难打,雨师离覆国也就不远了,雨师亡,苏郁岐必死。皿家主,这个局面您不会看不到吧?就算您是关心则乱,也不至于目光短浅至斯吧?至于说,我能不能将那些细作一网打尽,那就是我的事了。做不做得到,我都得去做。”
皿鹿沉吟了一瞬,道:“好,印信我可以给你。但我不是借。如果你没有名正言顺接受这个家主之位,孟琮那个多疑的人,是不会相信你的。所以,你还得跟我回一趟皿家,正式接受我的禅让。”
皿晔有些迟疑。他恨不能和皿家不沾一点关系,如果不是此次需要,他甚至都不会踏上川上的土地,皿鹿这是要让他接管皿家,他不想。
皿鹿看出他的迟疑,道:“你放心,这只是一个障眼法,障的是孟琮的眼睛,将来你事了,把印信还回来,就完了。我不会强求你接手皿家的。”
皿鹿这般说,皿晔心下的迟疑便减少了许多,想了想,道:“好,我就跟你回去一趟,不过,我丑话说在前面,皿家的事务,我是绝不会插手的。”
皿鹿道:“随你。”
皿晔将楼船划回岸边,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,皿鹿问起他和苏郁岐的近况,他也都默不作声,直到下船,才懒懒地答了他一句:“我们完了。”
皿鹿心中难过,但也晓得,他们二人的关系走到今日,确实算是完了。他一时间无话。
岸上有诛心阁的人在等候,皿晔粗略交代了一下湖中发生的事,吩咐人将船收拾了,将湖里的尸体也去处理了。
吩咐完,和皿鹿一起去骑了马,催马之前,皿晔忽然说了一句:“郁儿怀孕了。所以,我一定得保住她。至于以后我们会怎样,以后再说。皿家主,既然,当年你和我母亲孟燕明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