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回昙城,别人押解你我也不放心,所以,孟简,太子表兄,对不住了。”
孟简刚想问一问他想做什么,话还没来得及出口,皿晔的剑已经落下,鲜血飞溅,孟简的脑袋与身体分了家。
远远的,湖面之上,一叶扁舟朝着这边飘过来。
扁舟之上,正是已经在湖上飘了小半日的尹成念和皿鹿。
皿晔杀人的举动,尽都落在皿鹿和尹成念的眼中,但因为离得远,皿晔究竟杀了什么人,他两人并不清楚。
皿晔将孟简身上的披风取了,将孟简的脑袋包了,朝湖面上望去,瞧见了皿鹿和尹成念,他抄起船桨朝着那叶舟子划过去,不过片刻,便已划到近前,皿鹿和尹成念飞身上了楼船,船头上全是血渍,已无立足之地,皿晔正站在船舱里,两人纵身进了船舱。
“主子。”尹成念神情关切,“您没事吧?”
“无事。”
皿晔将人头扔在船板上,直视皿鹿,目光说不上是冷漠还是什么,有些莫测。
皿鹿倒是淡然:“你约我到此,不会是让我看你杀人吧?你果然像极了你母亲,杀人都不眨眼。”
尹成念听着这话都替皿晔觉得难过,自作聪明地插嘴:“主子,您杀的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呐?”
“孟简。”皿晔简短回答,目光依旧注视着皿鹿,淡声道:“儿随母,也没什么不对。据我所知,你也没少杀过人。那些所谓的仁义名声,不过是给那些不知情的人看罢了。而且,我杀的人之中,大多也都算您的功劳,是不是,义父大人?”
尹成念目瞪口呆:“主子,您说什么呢?他?您的义父?不是吧?”
不但尹成念被惊得目瞪口呆,连皿鹿都吃惊得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皿晔却仍旧淡淡的,
许久,皿鹿从惊愕中醒过神来,又觉得这没什么不可思议的,皿晔是他一手带大的,他是个多么聪明的孩子,他再清楚不过。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他神色恢复寻常,坦然面对着皿晔,“既然都已经知道,再叫我义父,合适吗?”
语气之中隐隐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。
皿晔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,没有回答他的话,反命令尹成念道:“成念,我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尹成念立即道:“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,成念必定全力以赴去办。”
“将这人头并这封书信带上,速去昙城。若我没有料错,苏郁岐现在应该已经落入天牢之中,恐有性命之虞,这人头和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