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裴秀的话还没落地,裴山青就沉声道:“犯错就得受罚,冲撞当今宰辅和玄股公主,当该死罪,来人,将这几个人拖下去,杖毙!”
几个士兵吓得一叠声求饶,裴山青却连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,对祁云湘道:“云湘,人我已经罚了,就不要再生气了。和云公主,快些离开吧。”
祁云湘凉凉一笑:“王叔治军严明,小侄今日算是领教了。不过,王叔,您就这么急于让我走?”
裴山青道:“我奉皇上的命,抓捕逆贼苏郁岐,云湘,刀剑不长眼,还是带云公主赶紧离开吧。”
祁云湘将云景往身后一挡,道:“还是先往后靠一靠,我有几句话,要和我王叔说。”
云景很听话地闪到了他的身后。他高大的身材宛若一道避风港,让人觉得安全温暖。虽然她到现在还是有些惧怕他,但这不妨碍他给她安全感。
“还有什么话说?等我执行完公务再说。”裴山青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。
祁云湘淡淡一笑,道:“王叔,皇上现在还没有亲政吧?既然没有亲政,他所下的圣旨就得经过四位辅政大臣的许可。这可是先皇的遗旨。王叔是想违背先皇遗旨吗?”
“那是在正常情况下,现在首辅大臣勾结外敌意欲篡国,如果还遵照先皇的遗旨办事,国都要被苏郁岐篡夺了!”
祁云湘脸上淡淡的,连语气都是平缓的,并非是质问的语气,但所问却是非常尖锐:“王叔,您说这话可要负责任的。苏郁岐篡国,您有证据吗?”
“第一条罪状,苏郁岐欺瞒先皇和当今皇上,女扮男装混入朝堂,犯了欺君大罪,云湘,这个相信已经知道了吧?”
“苏郁岐文武全才举世罕见,当初先皇用人不拘一格,她以十五岁稚龄掌握大司马之职,年龄上都没有限制了,为什么还要坚持性别上的限制呢?是朝中陋规害了她也害了我雨师,她才不得已隐瞒自己的性别。若不是她,当年那场战争,何来胜利?又何来我雨师今日的安定?王叔,苏郁岐何罪之有?”
祁云湘据理力争,丝毫不相让。
裴山青冷声道:“功是功过是过,这是两码事。功过岂有相抵之理?好,就算这条罪名可功过相抵,那她与毛民皇帝的亲外甥成亲,勾结毛民,先是毒害皇上,接着炸毁岚江堤坝害江州满城百姓死于洪水,后来又炸毁郁琮山侧山意图谋害玄股的公主,这种种罪状,她苏郁岐和苏家死一百回都不够偿还!”
“王叔可真会颠倒黑白!皿晔是毛民皇帝的外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