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实,显然也出乎祁云湘的预料,但他还是很快就接受了事实:“是,我也不能容忍。但这样的人,杀了埋了便是了,为何还要割了她的脑袋送到那个人那里去?阿岐,你这不是公开与他宣战吗?”
苏郁岐冷静地道:“即便我不想与他宣战,他也会逼我与他宣战。不过是时日的关系。出征在即,他不会给我多少时间了。”苏郁岐抬头看着祁云湘,眸光沉郁:“云湘,他的野心昭然若揭,如果单单只是想上位,想掌大权,如果他心里有社稷有百姓,我便将兵权让与他又如何?可他不是。”
祁云湘一怔。
苏郁岐说的,全是事实。他无奈地叹了一声,初时进来时浮躁的心情略略有些沉淀下来,在苏郁岐对面坐下来,气势蔫下来,语重心长:“可是,阿岐,你做好准备与他正面抗衡了吗?你知道,一旦起了这个开端,便是风起云涌,满朝人心惶惶,天下为之动荡。”
苏郁岐道:“现在,我已经点燃了头一把火,开弓没有回头箭,是生是死,只能看各自的本事了。你现在来责备我也已经晚了,不是吗,云湘?”
祁云湘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心情,凝着苏郁岐,牙齿咬得咯吱响,“阿岐,你从不是这么鲁莽的人。虽然我也知道,他不会给你多少时间,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宣战。是什么促使你这么快就宣战的?阿岐,你跟我说句实话,我才好帮你。”
祁云湘一向聪明,这点他很容易就能想到。但苏郁岐实在不知该怎么样跟他说这件事,只能道:“云湘,关于原因,恕我不能告诉你,你只要知道,我已经没有退路,只能这样做。请你谅解。”
祁云湘静默地凝视着她,似乎这样的话对他的伤害极大,一时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来,半晌,他嘴角微微翕动,吐出几个字:“苏郁岐,你从来没有拿我当自己人吧?”
苏郁岐抿起嘴角。
“云湘,你想多了。我从来没有想过,你是外人。”
“但你一直就把我当成是外人,无论做什么事,都是和我撇清。你信任皿晔,信任陈王兄,可你信任过我吗?这多半年来,从武斗士案,到皇上中毒案,再到江州案,甚至此次云渊的来访,你信任过我吗?自从有了皿晔,你眼里有过我吗?”
“祁云湘,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?我这苏王府谨书楼,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,可是你无论什么时候来,从来不对你设防,你还要我怎样?”
苏郁岐也生气了,说话口气很冲。
祁云湘被她堵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