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能是?横竖我这一辈子是毁了,嫁人也嫁不成,我总得要让你明白,是谁让我的人生变成这样的。就算是死,我也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孤孤单单一个人死,是不是?”
冰凉的匕首横在脖颈里,这把匕首,锋利无比,吹毛断发,虽然凌子七并没有用力,但还是割破了苏郁岐的肌肤。温热的鲜血沿着脖颈往下流,黑夜里凌子七瞧不见那和夜色融为一色的血液颜色,苏郁岐却感觉的到。
苏郁岐却一动没有动,甚而连一句示弱的话都没有。
“凌子七,我警告过你,不该你想的,你不要多想。我们之间的交易,是你情我愿的,我不曾欠过你什么。你要是觉得,你爱我就得以同样的感情回报你,那你是想多了。莫说我不会爱上一个女人,就算会,也不会是你。既然你没有正事要跟我说,那就这样吧。”
苏郁岐的身体忽然动了,有如一条游鱼,从匕首下侧滑开,顺手就捏住了凌子七拿匕首的腕子,凌子七还没有反应过来,苏郁岐就已经将匕首夺在了手中,顺势将凌子七往边上一推,隐在暗中的暗卫石方稳稳将人接了去,横剑在她的颈上。
苏郁岐背对着凌子七,头也没有回,冷冷道:“石方,我不想再看见她。”
凌子七要挣扎,被两名暗卫死死按住,她疯了一般,对着苏郁岐的背影嘶吼:“苏郁岐!我来就是求死的!不过,我告诉你,我是不会甘心就这样死的!我是不会甘心就这样死的!”
苏郁岐十分明白,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思。但事已至此,也没有什么好怕的。
“苏郁岐,在来这里之前,我已经把秘密写在一张纸上,交给了我的一个好朋友。如果我子时没能回去,他就会把纸条交给东庆王。如果,您肯和我和好,这张纸条,就不会到东庆王的手上。你自己看着办!”
苏郁岐声音似冰霜:“凌子七,你知道,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。石方,将她的脑袋给我送到裴山青的手上!”
石方微有些犹豫:“王爷,她说的那个朋友,要不要拷问出来再……”再杀了她。
苏郁岐道:“不必。”
苏郁岐不再停留,抬步往谨书楼走去。
她太了解凌子七了。她能有什么朋友?如果真有什么纸条,想来现在那张纸条已经到了裴山青的手上。
半路上,皿铮冒了出来。
“王爷,请恕属下多一句嘴,您方才那样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,极是不妥,请王爷以后不要再这样了,不然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