皿晔冷笑一声,道:“可笑。我母亲临死之前,吩咐我在成年之后便将玄冬花送归毛民,可没说过让我守它们一辈子。”
“那时还小,她要如何跟说呢?只能是先将玄冬托付于,等长大成人,再让来津凌找朕,由朕告诉真相啊孩子。”
孟琮言之凿凿字字深情切意,皿晔听完他的话,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,静静瞥着他,冷然一笑,“陛下真当我是好骗的?就算想让我接手我母亲的位置,也该编些像样的理由来,以我母亲为幌子,将我骗到那个位置上,岂不是让人心寒?”
孟琮讶道:“玄儿,何出此言?舅父何曾骗过什么?一切皆是母亲的意愿罢了。”
皿晔冷笑道:“好一句舅父。既然要做我的舅父,那我今日且叫一声舅父。舅父,我且问,暗皇一职,听名字很威风的样子,可实际上是什么样子的呢?”
不等孟琮回答,他便自问自答道:“实际上,暗皇永远生活在黑暗里,她的身份,一直到死,都不能大白于天下,她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,嫁人、相夫教子、享天伦之乐,这些统统不能有。作为暗皇,恐怕自小还要接受很严苛的训练吧?我是她的亲儿子,试问,她会让自己的亲儿子一直活在黑暗里永远见不得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