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皿晔依旧低着头,但语气也依旧坚定:“孩儿不敢。请义父成全孩儿这一次。”
“你!你这个不孝子!”
冯十九抬起手来,眼看就要打在皿晔的身上,皿晔闭上了眼睛,一动不动,打算挨这一掌。以前也不是没有挨过打,一掌并不能让他动摇心志。
一旁的孟七急忙跪倒,疾声道:“宗主!使不得,宗主!他可是您一手养大的孩子!”见冯十九擎在空中的手掌停住了,他忙又道:“请恕属下说几句僭越的话。虽然我不知道阁主和宗主担忧的事情是什么,但我觉得,阁主说的有道理,该负的责,总该去负,该还的债,总要去还,该知道的,也应该去知道,不管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阁主从不曾违逆您,就连您让他和苏郁岐成亲,他都没说二话,可这一次毕竟是事关他的母亲,他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糊涂着呢?”
冯十九的手掌终于缓缓落下,但声音愈沉,竟透出一股苍凉与无奈来:“皿晔,你不要后悔!”
冯十九撂下这一句,气得拂袖而去,一枚带起一阵凉风。
皿晔跪在地上,迟迟没有起来。
孟七上来扶他,他轻轻推开了他的手,低着头,“孟七,你也觉得,我应该去把事情了解个清楚,是吧?”
他言语里却不似方才那样坚定,甚至,孟七还听出了犹豫动摇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