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白了,就是七皇子不受宠,也没人管他的死活,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自生自灭呗。尹成念心里虽这样想着,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,只能道:“你说的很是。”
尹成念在西厢套着话,本应去休息的孟七却到了上房屋皿晔的屋子。
“阁主。”孟七躬身行了一礼,“您还没休息?”
皿晔正坐在桌前,拆看苏郁岐给他寄来的书信,见他来,搁下书信,做了个请坐的姿势,孟七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“在你的府里,不必称我阁主。你虽是我的护法,但终究是毛民的七皇子,我说过,你不必当我是你的主子。”
皿晔有些慵懒地倚靠在椅子背里,神情淡淡的。
“当年我受那些皇子皇女们欺侮,若不是你救了我,也没有今天的我。对我来说,这个七皇子做与不做,都没什么重要,当初既然要追随你,那便是一生一世。这是我自己的意愿,你也没有必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孟七说起那些屈辱的过往,眸子里淡然从容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,想来,那些事在他的心里就像被尘封的枯井,已经再不可能起波澜。
皿晔淡声道:“嗯。你自己做主吧,我不强求你。对了,回来了有什么打算?”
“我并没有什么打算。一切以阁主的意思为命。阁主要做什么,只管吩咐就是。”
皿晔点了点头,“我回来是为了查一桩旧事,这件事关系重大,不宜声张,所以,我在你这里的消息,还是封闭的好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皿晔手上捏着苏郁岐寄来的信,一副思索事情的模样,片刻,又问:“凌子七还没有找到吗?”
孟七摇摇头:“暂时还没有。说起来,凌子七不过是个细作,有那么重要么?”
皿晔眉心微微蹙了起来,道:“说起来,的确没那么可怕。但没找到她,我总觉得心里不安。”
“好,我会飞鸽传书再加派些人手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管家忽然进来了,躬身一礼:“主子,外面有个人,点名要见您带回来的这位公子。”
皿晔和孟七都是一怔。
他们刚到家,这就有访客,还是直奔皿晔来的,若说是被人跟踪至此,怎么也说不过去。跟踪的人不会光明正大造访吧?
但总归是熟知他行程的。
皿晔问道:“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“是个戴面具的老者。”
皿晔立时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