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人顺走廊走过去,回看一眼,一号房仍旧透出觥筹交错的影子来,祁云湘低声说了一句:“你猜,这个是什么阵仗?”
苏郁岐推开门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先吃饭吧,我饿死了。”
祁云湘尾随在后进门,吩咐立在一旁伺候的伙计:“不叫你们,谁都不要进来。”
小伙计立时领会他的意思,退出房间,将房门带上了。
桌上摆的都是苏郁岐爱吃的菜色,还有一壶酒,酒香溢出来,一闻就是好酒。
苏郁岐看看满桌的菜,再看祁云湘一眼,莫名生出些感动,“云湘,谢谢你。”
祁云湘拿了酒壶酒杯斟酒,不由笑道:“谢我什么?”
“谢你为我准备了这一桌的好吃的呀。”
“你忘了?从小到大,我都是和你喜欢一样的菜色,一样的酒,这并不是专为你准备的,所以,你不用觉得感动。”
“……”让人感动一下会死吗?“得,既然不是为我准备的,那我就权当蹭吃蹭喝了。话说,云湘,你真的不是早就知道庆王叔和陈王兄他们约在这里喝酒才来的吗?”
苏郁岐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。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无巧不成书的事,即便是有,那巧也不是真的巧,只怕是有人弄巧。苏郁岐从不相信祁云湘是什么良善之辈,能在不显山不露水的前提下做到宰辅,没有点真本事怎么能行?
祁云湘将酒杯递给她,道:“我闲的?早知道他们在这里,我会来这里和你喝酒?避之还来不及呢。”
也是。能躲事,绝不惹事,这是祁云湘一向奉行的人生格言。
“晦气,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。”祁云湘嘟囔了一句,狠狠嘬了一口酒,将酒杯往桌上一甩,一脸不悦。
苏郁岐却是容色淡淡,轻抿了一口酒,睨着祁云湘,“云湘,你说,究竟是谁请谁喝酒?”
“我请的你,好不好?要不,你一会儿算账,我就算你请的我。”
“姥姥,我说的是陈王兄和庆王叔,你跟我装什么傻子?”
“管那么多做什么?喝酒吃肉,天塌不下来,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。”
“雨师的天若是塌下来,怕是没有人能顶得住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苏郁岐眸光深邃地望着祁云湘,语气微沉:“云湘,你可是雨师的宰辅,雨师的天若是塌了,你可别想幸免。”
“我又不是上头那位。”
苏郁岐手中的酒杯“啪”一声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