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也先走了,什么时候和云太子会盟,派个人通知我一声就是。”
祁云湘的情绪也不大对头,但他一向是情绪多变得就跟六月的天似的,谁也没拿他的情绪放在心上,苏郁岐只淡淡应了一声“好”。
祁云湘和陈垓道了别,也离开了。
苏郁岐便和陈垓一起往外走。
午后的皇宫里静谧无声,宦侍宫女见着这两个人都躲得远远的,不敢出来照面,偶有几队巡逻的侍卫经过,恭敬地打过招呼,赶紧离开了。苏郁岐自打离开御书房,眉眼之间就黯淡得很,半晌,才道:“王兄,今日多谢,把我这个大司马该做的事都帮我做了。”
陈垓微微叹息了一声,道:“不必谢我。我也是为了雨师的江山社稷。我不同于寻常百姓,他们可以改朝换代,甚至可以做亡国奴,可是我们这些当政者,只能与社稷共生死。我再像以前那样中庸,怕是要成国之罪人了。”
苏郁岐正色道:“王兄的心,我是最了解的。王兄只对该温和的人该温和的事温和,但王兄有一颗勇士之心。在该勇敢的时候,是会奋不顾身的。无论如何,今日都该谢谢王兄,让我免去和庆王叔的正面对抗,不至于立即就撕破了脸皮。”
“我倒希望,庆王叔只是觊觎手上的兵权,而没有将手伸得更长。但现在看来,这种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小。他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甚至做出了正面反对伐毛民的举动。”
陈垓不无叹息地道。
苏郁岐道:“其实,王兄对他的试探,还是颇有成效的。如果,他真的和毛民有了牵扯,那他的举动说明,活动猖獗的,只是毛民派在雨师的细作们,而毛民的国内,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。倘若他的手没有伸到毛民,那他也就只能说是中庸派。”
“但王叔那样性格的人,怎么可能是中庸派?”
陈垓微微的叹息,苏郁岐也不由跟着叹了一声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,抬眼望向天空。
秋日的午后,碧空万里无云,初秋,一切还都没有显示出肃杀之意,但空气里却已经隐隐流动着肃杀。
“郁岐,该快些行动了。”
苏郁岐点点头:“嗯,我明日约云渊进宫,早日订立盟约,兵么,随用随到。”
时隔四年不到,就又要踏进腥风血雨里了么?苏郁岐心里的沉重无法比拟,连带得脚步都沉重许多。
两个人一起走出皇宫,苏郁岐骑马,陈垓乘车,两人在宫门口分了手。
苏郁岐回到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