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入口的人,是祁云湘无疑了。
祁云湘是跟着他而来,只是跟丢了而已。而他却轻而易举找到了他。这表明,穿白衣是很拉风,但也同样存在着巨大的弊端——比如现在,漆黑的夜里,很容易就被猎物反发觉。
皿晔见祁云湘走了,也下了山,还特意地在进城的时候与祁云湘“偶遇”了。
“云湘王爷,怎么才回城?”皿晔骑在马背上,眸子里浮着笑意,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弧度,“对了,我记得,云湘王爷是从山谷的方向离开的,照理,王爷不是该从西城门进城吗?”
祁云湘冷声:“我乐意走哪个城门,便走哪个城门,还需要向苏大王妃报备吗?”
“苏大王妃”四个字说得尤其响亮。
皿晔早对他的冷嘲热讽生出了免疫力,犹似没有听见那四个字一般,只悠悠笑道:“也是。腿长在王爷身上,王爷要去哪里,谁又能管得了?”
“苏大王妃不是早就回城了吗?怎么耽搁到这个时候才回?”
祁云湘反问了回去。
皿晔道:“我说过要回城吗?我只是上山善后去了罢了。”
“……”算狠。
祁云湘最近明争暗斗似乎都有点处于下风的趋势,心里便隐隐烦躁,烦躁堆积多了,便按捺不住要爆发了。
“驾!”云湘王爷一夹马腹,催马疾奔起来,很快,便将皿晔甩下了。
皿晔望着一人一马疾速离去的背影,眸光略深。
“阁主。”皿忌的声音从暗夜里传过来。
听这声音,是传音入密,皿忌离得应该还有一段距离。
“什么事?”皿晔微微蹙了蹙眉。皿忌的语气听起来不大对劲,怕是有什么情况。
“凌子七不见了,看守她的两名守卫被人杀了。”皿忌的声音黯沉。
皿晔不由一顿。
凌子七。这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。她固然是个小人物,但,她的确知道苏王府不少的秘密。
丢了她,可大可小,单看她知道些什么。
她知道些什么呢?
其实知道什么都无所谓,只要她不知道苏郁岐那个大秘密,一切,就都不可怕。
她应该还不知道这个秘密。
想到这里,皿晔稍稍松了口气,命令道:“让人去搜寻她的下落。”
皿忌再无声音,自然是去办事了。皿晔低眸沉思了一瞬,才催马往回赶。
到家中已经是亥时,苏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