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,微微歉意:“云太子,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。”
云渊淡淡一笑:“这没什么。一个人回来,苏贤弟是在后面陪同皇上吗?”
皿晔翻身下马,点点头,道:“我们皇上惦记着云太子和云公主的安危,亲自上山来探看,他们稍后就到。云太子,咱们下山去别院吧。”
云渊悠然地随他往别院的方向走,嘴角一抹一切了然于胸的笑意,道:“们皇上此行,恐怕不止来探看我那么简单吧?”
皿晔也不与他兜圈子,道:“不瞒云太子,吾皇与东庆王确实还有别的目的。小王爷带您上山狩猎,出了这样大的事,本就该负责的,皇上和东庆王来问责,也没什么不对。说到底,还是都为您和云公主的安危着想。”但该隐晦的地方,说得也是无比隐晦。
云渊那样聪明的人,他说得再隐晦,他也是能明白这个中牵扯的。
和聪明人打交道,也有无奈的时候。皿晔瞥了云渊一眼,心里微微一叹,不再与云渊玩弯弯绕:“她以一己之力,想要挽大厦于将颓,单单这一份勇气,就足以让人仰视。”
云渊似是轻叹了一声,“她……就不怕这是螳臂当车?”
“觉得是吗?”皿晔反问。
云渊不禁生叹,目光望向山下露出来的一点点的华盖仪仗,“我不知道。但正如所说,她这一份勇气,就足以让人仰望。”他偏头瞥了皿晔一眼,“皿公子,就不怕苏王府是一个火坑,一座无底的炼狱?就这么跟她跳了下去?”
皿晔淡淡一笑,语气亦是淡然如清风:“且不去管结果如何吧,既然是她想要做的,我便不遗余力陪她走这一遭也罢。毕竟,人生短短几十载,虚度了就没意思了。”
“爱她?可她毕竟是……”云渊偏头凝着皿晔的侧脸,“男子”二字没有说出口。他不太擅于去扎人伤口。
皿晔望着山路上迤逦而来的队伍,嘴角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,“不错。生同衾,死同穴。”
云渊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,震撼还是敬佩,他也不知道,但他却道出了一句令皿晔很满意的话:“我也想看看,她能做到什么程度。皿公子,我云渊在这里允诺,她在雨师一日,玄股便一日不犯雨师,倘或有一日她不在这个位置上了,”
皿晔打断了他:“倘或有一天,她不在那个位置上了,云渊想做什么,还有谁能拦得住?”
云渊抿了抿嘴唇:“也倒未必,们雨师毕竟还是藏龙卧虎的,云湘王爷不就是一位隐了锋牙利齿的猛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