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。这个别人,也不是别人,而是屡次犯我雨师的毛民国,这下子,举兵伐毛民的理由就更充分了。”
祁云湘的语气半是嘲讽,又半是佩服,此时心情委实难表。
皿晔淡淡接道:“过奖。”
他刚说完,祁云湘却是语气一转,嘲讽道:“只是,既然连我都起了疑心,你猜云渊他会不会起疑心?”
皿晔冷冷一笑:“猜出来又怎样?第一,他即便猜出来,也不想戳穿;第二,他即便猜出来,也抓不住我的把柄。”
祁云湘:“……”还他娘的真是这样。至少,云渊是抓不住他的把柄的。至于他说云渊不想戳穿,他大约也知道一些原因。
玄股国力虽强,但这些年也深受好战的毛民所扰,因为玄股的版图过于狭长,鞭长难及与毛民交界的地带,以致于一直处于劣势。苏祁二人都明白这些,只是没有点破云渊来意,给他留着面子罢了。
再者,还没有到最后的谈判,有些底牌还不能亮出来。
但是,就这样被皿晔的锋芒遮盖,他还是不甘心,“但现在,又出岔子了。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人的?是无辜的山民?还是……”
他心里有那么一点希望死的是个无辜的人,那样就可以治皿晔一个误杀之罪。但他也晓得自己这样不大对,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死在这场计谋里,都不好。毕竟,都是雨师的子民。
苏郁岐道:“我家的山,又是人迹罕至的西侧山,哪里有什么无辜的山民?正要和你们二位说个情况,我和云渊沿着山涧走了走,发现深涧有人走过的痕迹,而且刻意隐藏了那些痕迹。”
祁云湘:“这么说,果然是有另一拨人插手了?会是什么人?是毛民国的人吗?”
“还不知道。苏甲去查了,不出意外的话,今晚应该能有回话。对了,玄临,你搞那些火药的时候,计算过用多大的量,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吗?”
“自然是计算过的。伤到人就不好了。”
“所以,还是有人对火药动了手脚,是吗?”
皿晔点了点头。
苏郁岐沉思了一瞬,道:“我跟云渊说,案犯的犯案手法和江州决堤案的犯案手法如出一辙,大约是犯案的人还不能掌握引爆火药的法子,只能牺牲一人才能引爆火药。当然,我是在忽悠他,你们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说漏了。”
皿晔却道:“其实,你说的也不是全无可能。我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,也起了和你一样的想法。毛民国人用火药是这几年才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