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贴住她的后心位置,将内力往她身体里输。
他折腾了五日,苏郁岐有几日没有进食,他也便有几日没有进食,身体早也就同苏郁岐一样虚弱,内力输进苏郁岐的身体,他额上便冒出豆大的汗珠子,啪嗒,啪嗒,掉在怀里苏郁岐的脸上。
哭……哭了?
不能吧?
吓得苏郁岐赶紧睁开了一只眼,却看见皿晔的脸色白得吓人,额上汗水不间断地往下滚。
“罢手吧,我是装晕的。”
心一揪,实话脱口而出。
皿晔怔了一怔,松了手,踉跄着站起身来,将她横抱起来。如今这身板,即便苏郁岐很轻,他抱着还是费了点力气,踉跄了好几步,才站稳了。
“我可以自己走的,你放我下来吧。”苏郁岐小声地道。
皿晔声音冷凝:“不要说话。”
苏郁岐还从未见过皿晔如此冰冷地同她说话,心跟着一紧,立即噤声不敢再言语了。
到府衙后衙的距离并不太远,皿晔却走了很长的时间。一步一步,艰难地走过去,一直没有将苏郁岐放下过。
苏郁岐也不敢再言语,战战兢兢地瞧着他那张胡子拉碴的脸,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上来,一滴一滴,顺着眼角滚落。
“不许哭!”
皿晔的话霸道又冷漠。
这个却是她不能控制的。尽管她很努力地想要不哭,但眼泪却越来越凶,无声地往下流。
“再哭就把你扔了。”
苏郁岐抿着唇角,抽噎了一声,“我,我止不住。”
她是堂堂大司马,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,素来都是铁打的一般,今天为他变作流泪泉,简直不能更丢人了。可她有什么办法?
诚然,皿晔并没有把她真的扔掉。他一直把她抱回房间,搁到床上,命令:“不许乱动。”
然后,他开始洗漱,刮胡子,换衣裳。
苏郁岐一动也不敢动,看着他在屋里移动,他人到哪里,她的目光便跟着移动到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