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见过,更谈不上了解。”
“这就太遗憾了。”不过想想也是,如果她知道,皿晔又何须这样那样的发愁。
苏郁岐叹息了一声。眸光有意无意地落在皿晔脸上,随口就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要把尹姑娘调来江州?她不是你的左膀右臂吗?”
她本来只是随口一问,并没有多想,但问出来之后,方察觉不对劲,“等等,你说是前些天把她调来江州的?”
皿晔立即打岔:“说她做什么?你不是一向不喜她吗?”
苏郁岐却较真了:“我不待见她是我的事,但如果你调她来江州是因为我,那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苏郁岐并非是一个不懂变通的人,但有时候,她的原则是不容许人破坏的。皿晔无奈地瞧着她,“和你没有关系,调她来江州是我诛心阁内部的事。”
一旁的孟七默然无语,阁主,您说话可真凭良心。
虽然孟七腹诽自己主子,但现在内心里对主子的决定却是认同了。长痛不如短痛,尹成念留在主子身边,结果只能是越陷越深。那样对她不好,对主子也不好。
“如果真的是你们内部的事,我自然不管,可如果是因为我让尹姑娘遭遇到了不公平的待遇,玄临,这样不好。”
苏郁岐本来的口气很硬,她本想告诉皿晔,这样不行,但话出口前,她看见皿晔手托腮,眸光一直凝视着她,也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眸光,只让人觉得他对她的爱意深沉,她出口的话便软了七分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但是,现在江州陷于危难,不要说她,就连我们自己都离不开不是吗?等江州初定再说吧。”
皿晔倒也没有太坚持,学她的口气,软软地拒绝了。
苏郁岐只好放弃劝说。
孟七察觉气氛不对,而且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,他再留下去,受连累事小,连累这两个死要面子的人没机会解疙瘩才事大。
孟七抓着个机会,言说太累先回去睡,便溜了。
屋里只剩下苏皿二人。
两人反倒没有什么话说了。苏郁岐静下心来想一想,其实尹成念离开皿晔身边,对于她来说,算是剪掉了一枝大大朵的桃花。她应该觉得欣慰才是。
但江州未来的环境又让她心生不忍。毕竟是个女孩子,要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为皿晔工作,她还是不能接收。
她倒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子,却在血腥的战场上枪林箭雨了三年多,又在尔虞我诈风云诡谲的朝堂里倾轧了三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