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一句气吐血。
就听林同道:“皇上很快就到亲政的年纪了。现在就已经开始收回权利了。你放心,我说帮你,就能帮你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林同的声音莫名的郑重。
权利呀,这东西真是没有几个人能幸免于难。苏郁岐心里冷笑了一声。
那假方子清揉着脑门想了想,道:“上个月,也就是六月二十三日夜里,有一队人,闯入我家里,将我全家四百余口人全都杀了,我因为在书房的隔间里,幸免于难。就是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诚然,这是桩很大的案子,大到他林同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有人这样嚣张这样残忍,但这个苦主也太轻描淡写了些,虽然他表情也很悲戚,但事件……就这么几句话就说完了?
真是言简意赅!
苏郁岐在假山那头,窝在皿晔的肩窝里,禁不住弯起了嘴角。戏精啊戏精。
正听着,猛然有脚步声入耳,虽离得还远,但两人都听得甚清。借着星光一瞧,原来是孟七披星戴月地回来了。
孟七已经有几日没回来了,这几日一直宿在疫病区,日夜守着那些得了疫病的人,可谓辛苦。
孟七渐渐走近了,苏郁岐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用手指了指她和皿晔的小院子,示意他回去房间说话。
孟七领会,放轻了脚步,直接往他二人的小院子而去。
这里也听不到什么新鲜的了,苏郁岐挽了皿晔的手,悄悄撤了。
回到房间,孟七向两人施礼:“两位方才在假山那里瞧什么呢,瞧那么热闹?”
“一个戏精和一个自以为是的人在逗笑。不用去管他们。”苏郁岐嘲笑了一声,“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