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郁岐贴到他耳边,压低了声音,“那个人到底是谁?我瞧着,有些眼熟呀。”
皿晔却卖起了关子:“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。或者,你自己想一想,猜一猜。”
“切,没那闲工夫,爱谁谁。”
苏郁岐在皿晔这里印证了自己的怀疑。那个方子清,根本就是假的。应该是皿晔找了他来诱捕田菁菁的。这倒是个好主意。
现在的问题是,方子清身上到底会不会藏有什么不得不杀之的秘密呢?
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张大为先例,那次诱捕除了发生了一点小意外,头领意外死亡,其实也算是成功,今次算得上是故技重施了,就不知道两次都用一样的招数,会不会还能奏效。
一招鲜,吃遍天。
是验证这句话真伪的时候了。
苏郁岐吃完了饭,溜达到庭院里,远远地发现那“方子清”还蹲在假山下画着什么,她咧嘴叹了一句:“真是个神经病呀。”
皿晔在她身后,握住了她的手,在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:“说什么?”
“唔,我说那个方子清吓成神经病了,不知道能不能想起点有用的。但愿他能想起点什么吧,不然,他家这个灭门惨案,还真是不好破案。”
既然是演戏,那就演到彻底吧。
她晓得在她的身边,一直都有眼线存在着,或许是细作,也或许是像皿铮皿忌那样隐身功夫好的人,在没有清除这些障碍之前,说什么话都得谨慎小心。
皿晔将她往臂弯里揽了揽,劝慰道: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就不要时时刻刻为这些事烦恼了。”
苏郁岐的目光还在那假扮方子清的人身上流连,心里老疑惑着在哪里见过那人,但因为那人是化过妆的,瞧不出本来的面貌,那就更无从记起了。
“嗯。”问题是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。
方家灭门惨案,堤坝决堤案,无论哪一件案子,都足以惊动天下了。幸而她消息封锁得好,处理也算得当,不然,引起江山动荡也不是不可能。
两人在院子里立了片刻,正说着话,远远地见林同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,在院子里溜达,溜达着溜达着,便溜达到了假方子清的身旁。
“他这是要做什么?想要打听案情?”苏郁岐瞧着林同已经热乎地和假方子清聊上了,忍不住骂了一句娘。
“皇上身边新培养的这些人,若都是一些这样的货色,雨师的江山,可就真的堪忧了。”
这样的话,也就只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