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一向也不爱迁怒人。她叹了一声,道:“你起来吧。即便是你提前知道了靖海府的事,也无济于事。”
苏甲有些不解,“王,您就不要为奴开脱了,是奴的责任,奴自当承担。”
苏郁岐道:“你以为,是咱们皇上自己的主意吗?那圣旨上可还盖着东庆王的大印呢!”
看苏甲一派被震住的模样,她语气缓了缓,道:“换句话说,即便皇上收不到靖海府的奏章,也会有别的奏章送达皇上手上。有人想我死在江州,会想尽一切办法的。抗旨不尊,这可是个好由头。”
苏郁岐顿了一顿,冷哼一声:“庆王叔,也太沉不住气了。皇上还没有亲政,我这就不算是抗旨。况且,还有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。”
皿晔一直沉思着,没有言语过,这时,才说了一句:“圣旨上有东庆王的大印,这个旨意,就算是有效。但你说的对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幸好孟七来了,疫病有治了,不然,你难免要背个抗旨的罪名。”
“如果真作抗旨算,我也算一个。四位辅政王,那圣旨上只有东庆王叔的大印,我和你一起担着,陈王兄是无论如何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,三票对一票,仍旧是一张无效的圣旨。”
随着话音传进来,祁云湘步履轻缓地走了进来,语气还带着点不羁,似乎并未将什么圣旨放在眼里。
苏郁岐心里觉得暖暖的。无论和祁云湘之间有多少纠葛,那也是他和她之间的事,若是有外人想要欺负她,他始终是站在她这一边的。
“不到万不得已,还是不要走到这一步吧。皇上如今急于亲政,若你我和陈王兄都不站在他那一边,他势必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。”苏郁岐亲自斟了一杯茶,递给祁云湘,温声道:“云湘,你坐下喝杯茶吧。”
祁云湘接了茶,在桌前坐了下来,冷哼了一声:“这种拙劣的法子,也亏他们想得出来!”不生气是假的。方才伪装出来的不羁,此时半点不存。
苏郁岐这个当事人,反倒要和声来劝他:“生气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。虽然暂时看那些人针对的都是我,但你和陈王兄也该小心些,我若倒台,可就要抡到你们了。你这时候应该保持清醒。”
祁云湘瞥了她一眼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你也是,树大招风,做事又太有原则,太强势,半点不留情,不招惹仇家才怪。”
苏郁岐无奈地笑了笑:“是我不好。还连累你跟着我操心,等我回京,备酒席请你,好好跟你告罪。”
祁云湘道:“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