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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皿晔和祁云湘回来,也没有带回来太有用的东西,倒是孟七,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,已经有病患在服用了他配制的药之后,有了好转。
好歹算是有了好消息。而且,方府血案的发现,其实也并非全是又添一笔麻烦,一定程度上,它牵引出的一些新的人物,成为了旧案情的新证据。
原一不会那么快就回来,还需耐心等一等,最早他也得明日早上回来。苏郁岐很早就爬到了床上,想要补一补觉。
“等回到了京中,我一定先把自己扔在水里泡上一天一夜。”躺在床上,闻着自己身上发出来的汗酸味道,苏郁岐牢骚了一句。
皿晔本来打算再处理一些事情,听到她的话,便放下手中的事情,走到床前,将她扒拉了起来,“你干嘛?”她懒洋洋问了一句。
懒洋洋这个词也有用在她身上的时候,实在新鲜。
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不等她答应,皿晔便将她横抱入臂弯,直接出了房间。
廊檐下撞上了刚完工归来的皿铮,皿铮一口冷气抽了回去,赶忙将脸转开,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。
天刚擦黑,几个粗使的婆子正在收拾庭院,瞧见两个人那般不避讳人,都羞得转过了脸去。
祁云湘站在自己房门前的廊檐下,正好看见这一幕,他并未言语,只是暮色里他眸光似墨染了一般,漆黑漆黑的。
皿晔亦看见了他,但也没有言语,抱着苏郁岐,径直出了庭院。
苏郁岐将衣袖掩面,羞于见人,躲在衣袖下嘟嘟囔囔:“老子好歹也是雨师大司马,战名在外的靖边王,你还让不让老子做人了?”
“再敢在我面前自称‘老子’,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没法子做人?”虽然是威胁的话,但皿晔的语气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,反而带了些笑意。
苏郁岐一时没能明白他的威胁是什么意思,正要反驳,但话未出口,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流氓!”她不由愤了一句。再不吱声了。
他能如何让她做不了人?搂搂抱抱亲亲,哪一个动作当众做出来,她这张老脸就都不用要了。
皿晔抱着她出了院门,命令门房:“备马。”
门房急忙去牵了马过来,皿晔抱着她上马,一手握了马缰,一手环在她身前,催马疾驰。
“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?”
苏郁岐忍不住问。
“保密。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