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都会祸及九族。但她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,靖边王,手握百万雄兵,权倾当朝,她的话,可以作为置别人于死地的法度,但绝不至于因言获罪。
祁云湘晓得她是个敢作敢当的,但没想到她就这样把这种可能会引起朝中狂风暴雨的话说了出来。蠕了蠕唇,没有说出什么话来。
半晌之后,他才干巴巴地说出了一句:“那,现在该怎么办?”
祁云湘的反应,亦出乎苏郁岐的预料。这……还是那个做起事来干净利落的祁云湘吗?
祁云湘怎会是胆小怕事的?
她依旧不明白,祁云湘只会在关乎她的事情上,会觉得害怕,会觉得恐惧。
苏郁岐道:“自然是查明真相,依法度办事。”
祁云湘思忖了一瞬,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负责抓捕田焚吧。”
田焚就像一只老鼠,藏在了老鼠洞里,非挖地三尺不能将他挖出来,可是,茫茫东洲大陆,纵横七万里,谁又知道他藏在了那块地皮下?
但既然祁云湘一力承担了,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呢。苏郁岐乐观地想着,道:“云湘,我已经把苏家军全部都调了过来,如果你需要人手,尽管跟我说。”
“好,我不会客气的。”祁云湘答应了一声,收拾案卷,抱了那一沓的案卷往外走,走到门口,忽又回过头来,看了皿晔一眼,又看看苏郁岐,道:“虽然皿公子帮了许多忙,但终归不是朝廷臣工,有些朝中机密事,还是少管的好。”
皿晔倒还好,面不改色,淡然如常,苏郁岐气得差点要骂娘,但看看祁云湘那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,半点火气也发不出来,只是淡声说了一句:“玄临已经被我聘为经略使,协助我处理江州事务,具体的任职,等回到京中再作打算。”
苏郁岐再没作声,腋下夹着案卷,走了出去。
苏郁岐看向皿晔,无言地叹了一声。有心要劝解一句,却又不知从何劝起。
如果说,以前是祁云湘对皿晔有解不开的心结疙瘩,那现在,看来皿晔也对祁云湘有了不想解开的心结。长此以往,两个人要互相仇视到什么时候,让人不能深想。
尤其令苏郁岐担忧的是,这两位,都是不肯低头的人。祁云湘自不必说,皿晔么,别看他素日平和淡漠,但他骨子里却是孤傲得很。相处这么多日子,她已经深有体会。
想着想着,苏郁岐又是一声轻轻叹息。
倒是皿晔先开口劝她:“你放心,我做事有分寸,不会像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