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都抛入江中,随洪水冲入了大海里。做的可谓滴水不漏,若不是我在井里发现了那只遗漏的断臂,这一家人,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了。”
“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苏郁岐沉声道。
皿晔继续道:“而这里的屋舍,也并非是全为洪水所毁,我仔细查验过,有人为破坏的痕迹。随后的几天里,又下了几场雨,将这里的血渍彻底冲洗得干干净净。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以为天都在帮他们吧。只可惜,他们自己做的不干净。”
苏郁岐眸色冰冷:“天作孽,犹可活,自作孽,天是不会帮的。”顿了一顿,道:“可是,到底是什么人要做下这样伤天害理万恶至极的案子?方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吗?”
皿晔道:“这个还不得而知。不过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也没有什么完美犯案,只要做过了,就会留下痕迹。查吧。”
“嗯。”苏郁岐点点头。
虽然此时心情沉重,但她终于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。看着月下完好无损的皿晔,松了一口气,“玄临,你知道吗,晚间回府衙没有见到你,到处找你也没有找到,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,急得要死,又不能撇下云湘和孟七去诛心阁找你,怕他们会跟去,当然,主要是怕云湘会发现你的秘密。见到你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,我很高兴。”
皿晔拥住她,轻抚着她的额头,“傻瓜,我不会有事的。我可是皿晔,雨师第一武斗士,还是诛心阁的阁主,要是有人要害我,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苏郁岐紧贴着他,双臂环住了他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不过,祁云湘大概是瞒不住了。以他的本事,迟早会查出我,查出诛心阁,与其让他查出来,倒不如不再隐瞒。”
“嗯,你做主就好。毕竟,诛心阁是你的,你得为你的人负责。”
皿晔的面前,苏郁岐已经极少强势,甚而是已经生出依赖心,就连这样关系重大的事,都没有要过问的意思。
“走吧。”皿晔环视了一圈阴森的园子,“咱们回府衙再说。”
因为苏郁岐来时并没有骑马,回去的路上,两人共乘了皿晔起来的马。皿晔将马的速度放得极慢,一路上晃晃悠悠,累极了的苏郁岐靠在皿晔的胸前,竟睡着了。
到府衙门前,皿晔抱着她下马,动作放得轻缓,生怕惊醒了她,一直将她抱回了房间。
祁云湘的房间里没有灯光,幽静的月光在墙上撒了青霜一般,显得房间益发冷清。皿晔朝他的房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