皿晔抬眉瞟了她一眼,又把目光挪回到了案卷上,漫不经心道:“昨夜的事和他没有关系。没道理我进了你们苏府,担着个男王妃的名头,却名不符实。”
还是语气不对。但苏郁岐也没有再纠结。心里已经下了定论,两个人谁也瞧不上谁,祁云湘就一直瞧不上皿晔,皿晔也因为上次被打伤的事耿耿于怀呢。
这些琐事虽然恼人,但眼下也没有时间去烦恼,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去做呢。
“对了,你说要调查决堤案的,有眉目了吗?”
苏郁岐相问的口气不善,摆明是在故意找碴。皿晔一副无辜状,无言地望向苏郁岐—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,最难摸透,他以前只觉得眼前这位除了长了一副女人的躯壳,别无像女人之处,今日才算领教到,女人就是女人,无论多么像男人的性格,无论扮了多少年男人,她内心依然还是女人。
“已经查出一些眉目来了。”皿晔从一堆卷宗里,扒拉出来一叠薄薄的卷宗,递给苏郁岐,道:“以熊芷的武功,有人要想闷死他,无疑十分难。除非那个人的武功极高,高到……至少要你这么高吧。”
苏郁岐无语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这算什么比方?”
“我是在夸你武功高。”
“……”
苏郁岐白了他一眼,好笑道:“你继续往下说吧。神经病。”
见她笑了,皿晔这才正色道:“所以,我后来又去检验了一遍熊芷的尸体,在他的尸体上,我发现了一种迷药。”
苏郁岐将那本薄薄的卷宗打开,搭眼一瞧,上面只有两个字:魂茔。
“魂茔?”苏郁岐疑惑道,“这就是那种迷药?”
皿晔点点头,“魂茔,一种来自于毛民国的能迷惑人心智的药。茔么,就是坟墓的意思,魂茔,灵魂的坟茔。”
“听着怪唬人的。”
“听着很唬人,其厉害程度却是吓人。”
“连你都说吓人,那不得了。”
皿晔凉凉一笑,“中了这种药的人,是没办法醒过来的。它会给人营造出一种极美妙的梦境,让人沉浸在梦境里,再也不愿意醒过来。”
苏郁岐不相信,疑道:“就算是能为人营造出一种极美妙的梦境,可,就没有心志极其坚定的人,摆脱它制造的梦境吗?”
皿晔脸色淡漠,“据我所知,并没有。因为,它所营造出的梦境,就是人心里最深最重的那个欲望。试问,谁能摆脱来自自己的执念呢?除非没有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