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樱桃一般的嘴唇上。
凉而柔,腻而软。
皿晔不是浅尝辄止,反而是更深地吻了下去。
苏郁岐猛然睁开眼睛,愣愣地望着皿晔近在咫尺的脸,但没有反抗,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
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却是……皿晔这是怎么了?受了什么刺激吗?
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。
他知道她的性别以后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渴望——她其实心底里也有那么一丝丝疑惑,他不渴望,是不是因为他不够爱她?
但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种种疑问。现下这种境况,每日里都是在死亡的边缘挣扎,每日里看着那么多的人在死亡的边缘挣扎,如何还能生出别的心思?
若有,那他简直无异于禽兽。
但今天……苏郁岐愣怔地想着,皿晔却在她的耳边厢低声道:“苏郁岐,我等不及了,今夜就想要你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暗哑,好听得不得了。
苏郁岐张了张嘴,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,却没有听见自己发出任何赞同或反对的声音。
皿晔也没有等她的回答,唇吻在她身上流连,修长手指挑开她衣襟盘扣,动作其实没有以前和她玩笑斗气时那样利落,甚而还有些颤抖。
“我……还是我来吧。”
苏郁岐终于开口,一出声,声音暗哑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。脸色绯红得似红海棠一般。
她其实也没有比皿晔强多少,手指同样在轻颤。
皿晔低眉瞧着她,眉眼嘴角都有掩饰不住的柔柔笑意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苏郁岐半天也没解开自己的扣子,尴尬得都想找个地缝钻了,脸颊愈发地红了。
两人对着襟扣奋战了半晌,皿晔皿阁主终于耐不住,掌心吐出内力,在苏郁岐的衣裳上轻轻拂过,被撕扯了半天没撕扯开的衣裳,碎裂成片片白梨花,皿晔手一挥,梨花瓣瓣飘落在地上。
苏郁岐一愣再愣。想她苏郁岐,叱咤战场若许年,又叱咤朝堂若许年,以十八岁之稚龄,站在了太多人八十岁也难以企及的高度上,最大的行事作风,便是干净利落,粗暴野蛮。但若要论及床帷之事,皿晔他,实在比她想象中还要野蛮粗暴。
这栋房子之外,依然充斥着腥风血雨,依然充斥着死亡的浓黑色气息,但这栋房子里,一夜春风几度,桃花灼灼开。
次日倦起,但还是拖着疲惫又盈满喜悦的身体早早爬了起来。苏郁岐束好了墨发,戴上墨玉的发簪,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