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郁岐噘嘴,“切,我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。”
“嗯,我很感动。”
皿晔眼睛里全是暖意。全身也都是暖意。苏郁岐发觉这一点,猛然就醒悟,自己还压在皿晔的身上,脸腾的一红,忙道:“你累得很,我腾点地方给你,你好好躺一躺。”
皿晔箍着她腰的手没有放开,“别动,就这样吧。我想这样抱着你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很累吗?”
“说正事儿吧。”皿晔避开了她的话题,“昨晚不是提到那个张大吗?已经审问出一些事情。”
苏郁岐惊讶:“昨晚不是说人死了吗?”
“首领是死了,抓到几个喽啰,还是审出了一些事情的。昨晚怕你累,想让你早些睡,所以没有告诉你。”
“原来这样。”苏郁岐心头暖暖的。皿晔的细心贴心,过于暖心。
“那些人都是毛民国的人,受余稷指挥。”
苏郁岐诧异道:“余稷不是关在廷尉府的大牢里了吗?如何还能指挥控制他们?”
“我猜测,要么,是他有一个或几个同谋,要么,就是有人把锅甩给了他,想要借刀杀人。再或者……他的确有本事通过廷尉府重重的监禁,遥控这里的一切。”
“就像……”苏郁岐沉吟了一下,冷冷一笑,“就像我那庆王叔远在玄股,也能遥控京城发生的事一样。未必一定要精准控制,只要有个好帮手,就能做得到。”
“嗯。”
苏郁岐枕在皿晔的臂弯里,第一次这么不正经地谈论正经事,感觉有那么一丝怪异,但如果不是谈正经事,她怕自己即便是在这样的绝境里,也会想干些更不正经的事。暗暗咬了咬嘴唇,道:“除了知道那些人是毛民国的人,就没有别的发现了?”
皿晔道:“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。头领死了,喽啰们知道的事情有限。不过,可以知道的是,在江州城,还有大量他们的人。”皿晔瞧着苏郁岐的脸,眸子有些深邃,“我昨日做了一件事。”
“哦?什么事?”苏郁岐睁大了眼睛,十分有兴趣。
“我让苏甲在邻县划出了一块地方,将没有染病的人暂且迁到那里,一则,那里有干净的饮水和食物,二则,也免使未感染的人枉染瘟病,无辜死去。”
苏郁岐道:“三则,也能暗中甄别那些贼子。是与不是?”
皿晔笑了:“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苏郁岐喜道:“这实在是个好办法。怪不得我昨日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