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择的路之后,心里大惊,催马追了上来,急问道:“玄临,你要带他去哪里?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皿晔的声音很沉,落在苏郁岐的耳中,便是惊雷一般。
“什么!死了?发病到现在,也不过才半日啊!”
“是疟疾。出现表症只有半日,但恐怕感染已经不止半日了。在我们来之前,百姓们饮用的水还都是城中井水,我们来之后才命人从附近州县运水过来的,恐怕,打那个时候大家就都已经染了疫病了。只是,没有表现出症状来罢了。”
苏郁岐自责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是我疏忽了。”
皿晔安慰她道: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防治疫病的药早已施下去,百姓们已经都连喝了好几日的药,只是,他们感染在先,防治的药力量不够,不是你的错。”
苏郁岐忧心忡忡:“这病来势这样凶猛,玄临,以你看来,药石能否控制得住病情发展?”
“尽力吧。”皿晔答得简短。
苏郁岐听得出来,这简短的回答,把握极小,看来,一场大瘟疫就要席卷江州城了。
她心里沉得像压了一座山,随着皿晔奔跑了一阵,忽然勒住了马缰,道:“玄临,你先去乱葬岗将这少年尸体焚烧了,我还有别的事,就不和你一起去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皿晔的话未落,苏郁岐已经调转马头,催马疾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