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还是谁诛了你的心?”
皿晔低眉瞧着她,悠悠道:“你猜……”
“切,谁有兴趣知道。走了。”
苏郁岐大步往外走去,皿晔好笑地摇了摇头,跟了上去。
马就拴在衙堂外,两人飞身上马,催马往沿江一带奔去。昨天一天的晴天,洪水已经退去不少,许多街巷已经没有积水,即便到了沿江的村镇,积水也都退去,只有少数坑坑洼洼的地方还有些积水。
到了岚江岸边,与初来那日相比,水平线已经落了数尺,露出一片狼藉,断壁残垣、连根拔起的树、人与动物的尸体,散布一地。
苏家军和临时雇佣来的百姓正在清理尸体,装车往乱葬岗运去。
苏郁岐下马,站到一处高地上,居高临下眺望,只见滔滔江水浊如泥流,江中飘着各种杂物并尸体,惨不忍睹。
苏郁岐心里像堵了一堵厚厚的墙,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皿晔在泥地里站着,他身边时有来往的人和车,他偶尔会往尸车上看几眼,也不知是在看什么。
虽然场面很悲惨,但大家的工作正有条不紊地开展,苏郁岐站了片刻,招呼了一声皿晔:“我要去看看灾民的安置情况,你要去吗?”
“一起吧。”
皿晔从那片泥地里跳出来,回到拴马的地方,苏郁岐也走了回来,将马缰绳解下来,一边飞身上马,一边道:“这里除了苏家军和百姓,还有一些是你的人吧?”
“你瞧出来了?”
“身手那么利索,能瞧不出来么?”
“来的不多。毕竟我们一个江湖组织,也没有多少人。”
“总之要谢谢你。这种时候,有人还故意把军队阻挡在江州之外,帮朝廷赈灾的,却是你一个江湖组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