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发火,道:“还不足以说明他一定是主谋。”
“但一定是同谋。他暗中和余稷来往频繁,我的属下不止一次盯到他和余稷私下会面。而且,还偷听到他和余稷的对话,他早知道余稷不是雨师人。”
“就算他是同谋,你也没必要阻他回京吧?他按时回京,才能今早地揭穿他!”
“以东庆王的势力,岂是说揭穿就能揭穿的?退一万步讲,就算是揭穿,也不足以证明他有谋反之心,弑君之举,又如何能定他的罪?他回来,也不过是明争暗斗更厉害些罢了。”
苏郁岐的脸色变得铁青,语气里有些黯然,又有些铿锵之意:“迟早要有这一天的。又何须争什么来早与来迟。”
“对我来说不一样。”皿晔望住苏郁岐,“我要确保你万无一失。你要负责的是社稷万民,我要负责的,只是你。”
苏郁岐讶异地望着皿晔,她万没料到,皿晔竟是这般的心思。当初皿晔还不知道她是个女子,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呢?
皿晔似瞧透了她的心思,温声道:“你忘了我昨晚上和你说的话了?”
苏郁岐有些懵。昨晚的话她自然记得,他说,“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。”他还说,“苏郁岐,听着,你是女人固然很好,但即便你不是女人,我也没打算再娶别的女人。”
但这说明了什么?说明在她还是一个“男人”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她?
这太荒谬了。她不能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