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多喝一碗。”
“是,多谢王爷关心。”
苏郁岐点点头,跟着运尸车又回到乱葬岗,亲自将地上的两桶火油提起来,浇在尸体上,从袖子里摸出火折子,打着了,扔在了尸体上,火舌腾空而起,发出哔啵之声,空气里的焦糊味顷刻又浓郁起来。
其中一人道:“王爷,这些活儿我们来干就好,这里太脏,您还是快离开吧。”
“辛苦各位。尸体烧完之后,一定要深埋。”
苏郁岐看着火势愈来愈烈,立了片刻,才告辞离开。回到城中,已经是擦黑,苏郁岐回了江州府衙,只觉得浑身疲累,四肢酸疼得连动也不想动,便去了后院。
苏郁岐本意是去找床铺歇一歇,一进后院,却见皿晔正站在月亮门处,心里不由一喜,嘴角浮出笑意:“玄临,你回来了?”
“嗯。脸色这么不好,累了?”皿晔蹙眉,走了过来,伸手就要来握苏郁岐的手。
苏郁岐急忙后退,道:“先不要过来!”
皿晔疑惑不解:“怎么?”
苏郁岐解释道:“我今天去了乱葬岗,身上怕染了瘟毒,容我换了衣裳,洗一洗身上的浊气,再来和你说话。”
皿晔却是一笑,道:“原来是因为这个。这个呀,我已经知道了,还备好了药汤给你,搁在后堂了,你赶紧去泡一泡。”
“你是不是派了眼线在我身边?这都能知道。”苏郁岐玩笑了一句,往里走。
皿晔要跟过去,被苏郁岐喝住:“你不要跟过来啊,万一我身上已经染了疫病,会过给你的!”
“好,我不跟过去。这样吧,我去前面衙堂,你泡完就过去找我。”皿晔果然没有跟过去,转身往前面去了。
苏郁岐松了一口气,继续往后堂走去。已经转出月亮门的皿晔却站住脚步,回过头来,瞧着苏郁岐一步一步走得沉重,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。
直到苏郁岐进了堂屋的门,皿晔才举步离开,往衙堂而去。
苏郁岐进了堂屋,屋中掌了一盏清油灯,幽微的光照着房中陈设,极其简单,一张屏风隔开里外两间屋子,外间只有一桌一床并几把椅子而已,按照那江州知州田焚的作派,应不至于住这样简陋的屋子,想来是皿晔临时打扫出来的。
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,抬眼看,屏风上还搭着一套新衣,是自己的衣裳,料是皿晔给带过来的,不禁莞尔一笑,心里觉得暖暖的。
转到屏风后,果见一大桶药汤,冒着腾腾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