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顿便拐入了去往苏王府的巷子。盏茶工夫之后,便到了苏府大门口。
苏郁岐最近回来晚,府门关得便晚,现在已经三更多天,府门还没有关,敞开着一条缝隙,说明苏郁岐还没有回来。
阿顿腾不出手来,只能高喊了一声:“麻烦开门!皿公子回来了!”
门房的人很快出来,一见是云湘王和他的随侍,扛着昏迷不醒的皿晔,立时着了慌,“这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“你们王爷回来没有?”祁云湘这些日子和苏郁岐一样忙,常常整夜不能回家,因此很了解苏郁岐最近的作息。
“还没有。应该快了吧。我们公子爷这是怎么了?”
“他受伤了,你赶紧去把大夫找来。”
祁云湘边吩咐,边和阿顿往谨书楼方向走。门房赶紧去找大夫了。
到谨书楼前,清荷从里面迎出来,一看便急道:“公子这是怎么了?云湘王爷?怎么是您?我们家公子这是怎么了?”
“他受伤了。”
“这……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?”
“先把他搁床上去吧。”祁云湘没有回答清荷的话。
阿顿蹬蹬蹬上楼,清荷慌忙也跟上楼去,看见皿晔身上全是血,不由慌乱:“天啊,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?这是怎么搞的?”
“我打的。”祁云湘淡淡说了一句。
一句话将清荷堵得怔愣住。
府里的大夫很快就来到谨书楼,清荷在门口招呼:“楚大夫,赶紧上来!”
大夫刚上来,苏郁岐便也回到了府中,在谨书楼外,一眼便瞧见了谨书楼二楼的异样,心里略觉得疑惑,进门上楼,便瞧见府里的大夫正在床前紧张地忙碌,地上一堆血染的衣裳,祁云湘正站在大夫的身后,看着楚大夫忙活。
苏郁岐认得那是皿晔的衣裳,也认得床上躺着的人是皿晔。
皿晔脸上全无血色,连嘴唇都是苍白的,眼眸紧闭,昏迷不醒。
苏郁岐走到床前,看向皿晔,看见他胸口处刚刚结痂的伤口又破裂开,比上次瞧着还严重些,伤口仍有鲜血涌出来,楚大夫正用棉布擦拭伤口的血。
苏郁岐偏头看了一眼祁云湘,冷声问道:“你干的?”
祁云湘撇开眼,“嗯。我没想到他有旧伤。”
苏郁岐冷冷瞥了他一眼,没有再理会他,在床前俯下身来,下意识地握住了皿晔的手,问楚大夫:“怎么样了?”
楚大夫道:“公子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