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一动,你的命就没了。所以,最好是配合点,我问什么,你答什么。”
轻风拂过,树叶沙沙,皿晔淡漠的声音在夜晚中听起来却是让人起鸡皮疙瘩。
那人牙齿打颤,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。皿晔的手稍稍松了一下,让他能够说话,他才吐出一个颤巍巍的字:“是。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,谁派你们来的,目的又是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们就是城外黑熊山上的草寇,最近,兄弟们手头拮据了,就……就出来打个劫,谁,谁曾想,遇到大侠您这样的高手,大侠饶命,饶命……”
皿晔看看自己通身,粗布蓝袍,无一件饰物,甚至连个钱袋子也没有佩戴,若是山匪,会选择自己这样的下手?
分明就是撒谎。
“打劫?”
“大侠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,小的从此洗手不干,再也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,您就饶了小的吧。”
皿晔道:“饶你?也可以。现在,你自己去官府自首,带官府的人去黑熊山剿山,如果明日我得不到黑熊山被剿的消息,你就等着我亲自去踏平你们的黑熊山吧。”
“我的手段,你们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是是是,谢谢大侠,谢谢大侠饶命!”
“滚!”
皿晔一推,那人跌倒在灌木里,连滚带爬地往灌木深处逃窜而去。
皿晔听得他脚步声远了,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。他知道那人撒了谎,像这种狡猾的人,如果加点手段,要审出他的实话并不难,但料想他这种小喽啰知道的也不会有多少,放他走,顺藤摸瓜反倒更好些。
虽然只是些小喽啰,但因为伤口早就已经触动,又加上方才用了些力,此时伤口新结的痂挣开,重又渗出血来。
皿晔低头瞧瞧洇湿了一片的胸前,眉峰微微蹙了起来。
灌木丛不好走,他身上的衣衫被划破好几处,走了小半个时辰,才穿过了灌木丛,到了一片荒草地里。
月色幽幽,荒草地散发着腐草与青草混合的气息,远处偶有几声野狗吠声。
一望无际的荒草地里,站了两个身影,一个便是方才的喽啰,另一个,很眼熟,竟是祁云湘。
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。
皿晔心里立即明白了,那些喽啰,不过是祁云湘安排引他过来的诱饵。
“云湘王爷要见我,派人知会一声便是,何苦还要牺牲几条人命?”皿晔站在不远处,停住脚步,负手而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