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,这样对尹护法也不公平。”
见皿晔仍旧无动于衷的样子,孟七又是深深一叹,道:“您既然无心,何不跟尹护法说明白?这样把她调走,也不是办法,只能让她心中纠结积怨。”
皿晔沉默了良久,眉眼蹙得极深,透出深深无奈,半晌,才长吐一口气,道:“以后再说吧,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。”
“还是关于阿岐王的事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阁主,属下斗胆,有句话要说给您听。您……诚然,属下承认,阿岐王是个值得结交值得敬佩的人,可是您总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一个男人身上吧?”
孟七说完,心里略有忐忑,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,静默地望着皿晔,做好了被皿晔训斥一顿的准备。
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过分,他以为阁主今日或许会大发雷霆。皿晔却出乎他的意料,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,继续说自己的事:“裴山青的出使队伍快要回来了,你着人去绊住他,记住,要做得滴水不漏,不能让他瞧出来是有人故意拦他,也不要让其他人等发现。你可明白我说的其他人是什么人?”
孟七大惊,脸色都有些变了,“属下明白。但是,阁主,您这是打算,为了阿岐王动用诛心阁吗?诛心阁素来不与朝廷中人往来,这是建阁之初的阁训,也是您一贯坚持的立阁之本,您是要自己打破它吗?”
皿晔眸色沉似古井水,看似无波无澜,却深得看不见底,过了一瞬,才道:“这是迟早的事。早晚都会发生,又拘什么早晚?”
“可是,皿家的家训,您也不打算……”
孟七话未说完,就被皿晔厉声打断:“皿家是皿家,我是我,若是因为我姓皿就必须要遵守皿家家训,那这个姓氏我不要也罢!”
孟七从未见过这般疾言厉色的皿晔,一时竟懵住了。
皿晔冷眼看了他一眼,深吸一口气,语气稍稍平和了些:“我以后不希望再听见皿家二字。”
孟七无奈地望着他,叹息一声:“阁主,属下知道您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,可您身上毕竟流着皿家人的血,您看,您连行事都带着皿家人的作风。有些事情,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得了的。”
皿晔没有再生气,反而是压下心里的不适,冷静地道:“逃避又如何?直面又如何?本阁主向来没把皿家放在眼里,以前是,以后也是。孟七,这件事到此为止,没有必要再争执。赶紧派人去执行任务吧。”
“好。我立刻派人去。”
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