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添了一大堆柴吧?”
“嘻嘻,什么都瞒不过王兄你的火眼金睛。不错,是我自作主张,鼓动皇上这么干的。现在么,庆王叔不在,委实是个好时机。”
“好时机?”陈垓淡定地落下一子,道:“皇上毕竟还小,走出这一步很容易,可要继续往下走,怕是艰难险阻寸步难行呀。”
苏郁岐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的一枚棋子,挑眉道:“艰难险阻?朝中如今的局势,说话有分量的,无非咱们四人。你我,再加一个云湘,都不可能阻拦皇上亲政。庆王叔么,庆王叔毕竟是皇上的舅舅,他总不至于有什么微词吧?”
“是你太疏狂,还是我太天真?阿岐,在我面前,你实在不必说这等话。”陈垓虽然容色还是淡淡的,但瞟向苏郁岐的眼神却是含着深意。
苏郁岐正色起来,“王兄到现在还认为,是庆王叔一手策划了这一切?可是,王兄,您可别忘了,庆王叔现在不在京中,他远在玄股国国都络冰城。即便是手可遮天,也无法伸回到昙城来吧?”
“你不觉得,恰恰是因为庆王叔离得远,才导致许多的事,并没有做得很完美吗?”
“王兄觉得还要怎样完美?”苏郁岐抬头望着陈垓,面色凝重,“很多事,其实都是突然发生的,比如我和云湘的那一场赌局,还有我突然要把武斗士充入军中,再比如祁王伯意欲自焚,以及后来的联名上疏弹劾我,这些,都不是庆王叔能够掌控的,他又怎么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指挥京都的人做事?”
“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。你想想,如果庆王叔在京中,你能顺利将武斗士充入军中?怕是不能吧?你能查出孙学武的死因来?怕也是不能吧?你能洗清自己身上娶男妃赌人命滥杀无辜那些罪名?怕是也不能吧?”
“如王兄所说,假如庆王叔在京中,这些罪名就能坐实,我就会被罢黜削爵,甚而,会连累整个苏王府?我又不是只会坐以待毙的傻子。庆王叔若是那个幕后之人,他就会想到,他在都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把我扳倒,他又怎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出使玄股国去?”
苏郁岐道出这番话来,心里一片悲凉。看来,在陈垓的心中,已经认定裴山青是想要扳倒苏家了。
虽然自己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,但苏郁岐还是不愿意就这样把罪名安在裴山青的头上。如果可以的话,苏郁岐真的不希望那个人是裴山青。
但陈垓的话让人如坠谷底:“因为他要避嫌。”
虽然心一寸沉似一寸,但苏郁岐还是试图分辩:“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