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郁岐左思右想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半晌,终于想明白了。原来,在皿晔面前,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铁面冷心的苏郁岐。
会使小性,会矫情,会担忧,会念叨……原来,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这样一个苏郁岐。
这真是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发现。
苏郁岐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,呆怔了一阵,慌慌张张语无伦次道:“我还要去陈王兄府上,你自己多注意身体。”
苏郁岐今日变脸比翻书还快,令皿晔有些莫名,但又觉得这样的苏郁岐并不令人反感,反而让人觉得很新鲜。
原来,苏郁岐也是可以天真可爱的。
终于,这个十八岁的少年,有了少年该有的样子。
苏郁岐慌乱地给皿晔的伤口包扎好,打了个结,便拔腿就要往外走。
“小王爷,先别急,我还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皿晔的话说的还是迟了些,苏郁岐早已经出了房门,蹬蹬蹬下楼去了。
“照顾好玄临。”
苏郁岐吩咐清荷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。接下来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。
皿晔想说的事并非要紧到非要现在说不可,因此也就没有强行去追苏郁岐。
苏郁岐出门,看看天色尚早,不急着去陈垓府上,但既然已经出门,又觉得不走不合适,便溜达着出了门。在门口遇见了办事归来的苏甲。
苏甲面色凝重,匆匆给苏郁岐行了礼,问道:“王,您这是要出门吗?”
“嗯,去见一见陈王兄。你脸色这样不好,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王,您的事要紧吗?如果不算要紧,可否先听奴说一件事?”
“什么事?”苏郁岐不禁蹙起了眉头。
“咱们书房说吧,此处非说话之地。”
苏郁岐只好又折了回来,和苏甲去了书房。进书房将门关好,苏郁岐坐了下来,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余稷的身份查了出来。”
苏甲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小册子,仅有手掌那么大,打开册子,双手递给苏郁岐,道:“关于余稷,史官那里只有他入宫后的记录,所有占卜记录也都是在册的,这本册子是从史官那里抄来的。奴从别的途经查得了一些他入宫前的身份。”
苏甲之前一直称余稷为国师,可见心里还是对国师这个身份有所忌惮的。但现连“国师”都不叫了,可见这个人的身份有着极大的问题。
苏郁岐静静听着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