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不责众?玉富公公说的这话倒是有点道理。底下的人做事不力,全因管事者监管不力造成,论罪,也该是管事者先担罪责。”
苏郁岐此话一出,玉富立时一身冷汗,本来是想在大家面前卖一卖面子,将来这些人,谁还敢不服从自己?谁还敢不买自己的账?他却想错了,苏郁岐绝不是能买他面子的人。
“玉富公公是总管大太监,皇上的衣食住行也是你主理,皇上出了这样大的事,你说,最大的责任人,应该是谁?”
玉富噗通一声跪地,哪里还顾得其它,早吓得屁滚尿流:“老奴知罪,老奴知罪,求岐王爷看在老奴一向尽心尽力服侍皇上的份上,饶老奴一命吧。求求您了。”
“尽心尽力?你若是尽心尽力,岂还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?来人,将这玩忽职守的太监给本王拿下!”
苏郁岐一声令下,一旁的两名侍卫立即上前,锁住了玉富双臂,押到了一旁。
苏郁岐道:“押解到廷尉府,交由廷尉府讯问,其余人等,有官职在身的,自去廷尉府领罪,无官职在身的太监宫女,都去内廷司领罪!有不服判罚的,可以找大内侍卫总管要腰牌,去本王的军机衙申诉!”
在场个个自危不暇,又哪里能考虑到为什么有的要去廷尉府领罪,有的又为什么在内廷司领罪。纵然有几个脑子活泛的,察觉这里面有事,也不敢深想。更不敢说出口来。
苏郁岐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完一众人等,回寝殿内复命。
容长晋歪在床上,靠着一只靠枕,面色寒凉地望着苏郁岐,道:“苏卿这么快就处理完了?”
苏郁岐道:“臣已经吩咐内廷司和廷尉府协同办案,争取尽快审理出头绪。所有的人,该去内廷司的去内廷司,该去廷尉府的去廷尉府,已经严命下去。”
容长晋微微讶异,默了一瞬,才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
苏郁岐又道:“所有渎职、玩忽职守的人都已经伏法,但皇上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,皇上,请您尽快指派个得力的人,去重新安排人司职各个职位。”
容长晋缩在被子里的手猛然一颤,目光里掠过一丝疑惑。
身居深宫,其实最不得自由,就连身边的人,也全都是四王的人,莫不是四王的心腹和眼线,他素日连出个恭,怕是都有眼线跟着,苏郁岐这一笔动作,等同于是肃清了他身边的所有“闲杂人等”。
原本,他以为苏郁岐至少会给他舅舅东庆王留点面子,不将他的人一网打尽,还会趁机再安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