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起回去,我便当你是默认了,从此以后,不能再喜欢别的姑娘,不能再看我以外的任何人,不管男女。我苏郁岐自来霸道。你若是不接受,现在就可以去找你的尹姑娘,以后,我也不会再过问你的男女私事。你去找尹姑娘也好,张姑娘李姑娘什么姑娘都好,我都不再过问。”
苏郁岐撇开头,声调愈凉:“只是,请你在见姑娘的时候,偶尔也顾念一下自己的身份,不要让我苏王府的脸面都丢尽。”
皿晔一脸无奈,手却没有松开,“我和尹成念绝没有像你想的那样的关系。至于以后,会不会有别的姑娘,我不敢向你保证,我只能跟你保证,我在苏家一日,便不会招惹旁人,无论男女,这总行了吧?”
他像哄孩子似的,半是哄劝,一半却又是信誓旦旦。那誓言仿佛不是为苏郁岐而说,而是为自己说的。
苏郁岐固然很对他的胃口,但要跨越世俗的观念,要不顾身体的需求,眼下他并不能做到。好在他也还没经历过姑娘,没有什么强烈的需求。
苏郁岐亦知是自己理亏在先,再无理取闹下去实在不像话,容色一缓,口气也缓和下来:“我不是在和你赌气。这些日子烦心事太多,尤其今日,朝堂之上被人上疏弹劾,孙学武那里又晚去了一步,回到家里又被我自己的女人摆了一道,真是憋屈。”
“走吧,回谨休息,你是太累了。”
两人挽着手往谨走。
太累吗?苏郁岐心里有些茫然。比这艰难的日子,比这繁杂的事都不知经历了多少,这点曲折,还不至于就让人倒下。
那又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心里酸楚苦涩?
苏郁岐偏过头去瞧皿晔。青年脸上因为药力的原因,仍旧泛着红晕,半绾半披的墨发因为方才闹腾那么久,已经有些散乱,但这不耽误他姿容俊雅,反倒衬得他形容不羁,潇洒俊美。
不能再看了。再看下去真要被他当成是断袖了。苏郁岐收回目光,与皿晔踏着一样节奏的步伐,前夜才下过雨,脚底下的青砖透着湿气,头顶上有泠泠星光,似水一般,这样的夜晚,让人浑身舒润,忽而就静下心来。
谈情说爱并不适合自己这样驰骋过沙场又纵横过名利场的人,苏郁岐并没有趁着这良辰美景说些软绵绵的话,反倒是将一直想要说的话说出了口:“玄临,我有件事,不知要和谁商量。以前,我会和陈王兄抑或是云湘商量,但现在,事关的是他俩,我没了主意。”
皿晔本来是不想沾这些令人头脑发昏的朝堂政事,但苏郁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