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说阿岐,你也是个不遑多让的。”陈垓笑了云湘一声,看看时辰已到,忙道:“走吧,该进殿了。”
以他三人为首,一众文武跟在后面,陆续往殿里走。祁云湘边走边矫情了一句:“王兄带着我们俩从小玩到大,却每次都偏心阿岐。”
矫情完傲娇地头前去了。
苏郁岐笑道:“王兄,他今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?怎么越活越幼稚了?”
“你们俩啊。”陈垓似叹非叹,又似笑非笑。他看着这两个人长大,自然最是晓得这两个人的脾性。
越是遇着大事,便愈发地装出轻松的样子来,以表示他们很淡定很从容。
文武百官殿前站定,小皇帝容长晋走出来,端然步上丹墀,在龙座上坐定,百官行过礼后,各自归座。
东庆王出使玄股国之后,金殿之上便一直是苏祁陈三人主持议政,容长晋听政,却还无拍板的权利。
文武百官有事的奏事,无事的旁听,处理过几件大事之后,一本几十名官员联名的折子递到了御前。奏的便是军机大司马、小王爷苏郁岐草菅人命,在祁王府门前滥杀数百名武斗士以供取悦男王妃皿晔。
奏章上发起联名的是祁王府已经退居佛堂的老王爷祁连庭。
除了发起联名的人有些意外,其余皆在计算之内。苏郁岐端坐于百官首位位置上,容色淡淡,没有说话。
“祁爱卿,事情发生在你府上,你怎么说?”
容长晋将目光投向祁云湘。一种目光也都凝聚在祁云湘身上。
祁云湘恍若未见,淡声道:“回皇上的话,武斗士是苏王府的武斗士,要死要活,岐王爷自然有决定的权利。虽然是发生在臣的府门前,但臣也没有干涉的权利。就这样。”
他将自己置身事外,一切责任推得干干净净。
“毕竟是好几百性命,即便是与祁爱卿无关,作为一国宰辅,不过问也说不过去吧?”
一名官员站出来:“而且,也不能说全无关系吧?微臣就听说,那些武斗士,不是苏府所有,而是岐王爷使计从您手上骗走的吧?”
苏郁岐手托腮,胳膊肘支在案几上,望着那位发言的官员,笑道:“李大人,你看见本王行骗了?”
那笑浮在脸上,一看便是假笑,声音极淡。
“云湘王爷,是我骗了你吗?”
“我们的赌局有好几个见证人,他们都可以证明这是一场公平公正的赌局。陈王兄就是一个。是不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