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让皿晔去找苏甲,绝没有要串口供的意思,只是因为苏甲此时去向不明,皿晔的腿脚利索些。祁连庭看来绝壁是以为皿晔是被派去串口供的。
祁云湘虽然也瞧不上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,但为免父亲纠缠不清,还是照他的话做了,吩咐人去找苏甲。
等苏甲的时间里,苏郁岐道:“祁王伯现在怀疑是我一手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件,从奎治的死,到祁王府一干武斗士的命为赌注,再到现在苏家军入府行凶,可是,祁王伯,有所谋,必是有所图,您能告诉我,我做这些图的是什么吗?”
“图什么?苏郁岐,连贩夫走卒都明白,你们四个辅政王手上的权利,就如同天上日月,此消而彼长。压制了我祁王府,自然就是你苏府坐大。”
祁云湘打断他的话,怒斥:“父亲可是老糊涂了!日月只可比拟圣上,您这样忤逆犯上的话便是想都不能想,更遑论说出口!”
苏郁岐淡声道:“祁王伯,寻常尚需担忧隔墙有耳,更何况是今时今日这种复杂的境地。祁王伯的话若是传出了这间屋子,今日在场的每一位,怕是都要担上全家人的脑袋。”
此时的屋子里,除了那位拦路的姑娘,并没有什么外人。但难保祁王府的这几位护院小厮里没有不干净的。
那位姑娘早已经连惊带吓,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,更莫说还要提一提她胞弟的事。
苏郁岐压根就没瞧过她一眼,祁云湘等人自然更不会瞧她一眼,只以为她是苏郁岐的丫鬟女仆。
太师椅上被反剪着双臂的祁连庭桀桀笑了一声,“苏郁岐,你拿一句隔墙有耳就想吓住老夫吗?老夫当年叱咤朝堂的时候,你还不过是根豆芽子!”
“别以为老夫这几年足不出户,就不知道你们在外面干了什么勾当!结党的结党,营私的营私,若论罪状,哪一个不是当诛九族的罪?老夫的一句话,怎么就比你们还该死了?”
苏郁岐听他说的实在不像话,扯了祁云湘的手脖子,将他拉出门外。
皿晔瞥了他二人一眼,并没有跟出去。
两人站到一处廊檐下,苏郁岐问:“祁王伯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?他以前也是朝中肱骨,何曾这样出言无状过?”
祁云湘叹了一声,面上虽还平静,眸子里却是隐着有苦难言的凄凉之色,“自打从王位上退下来,他老人家将自己关在佛堂里,极少出佛堂的门,连家事都不理,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的脾气变得这样暴躁不可理喻。阿岐,我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