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云湘看苏郁岐面色沉黯,忙道:“啊,不,臣只是走迷了路了。”
东庆王不悦道:“一个如厕,一个走迷了路,你们两个是辅政重臣,扯谎都扯得不像样子!本王不过是出使一趟玄股,你们不送也没关系,但本王走后,社稷国事,万不可如此儿戏!”
那个方向,既没有茅厕,也没有什么岔路,如厕是不可能,一个上朝多年的朝廷大臣也不可能迷路。
苏郁岐和祁云湘皆是讪讪一笑,拱手道:“王叔教训的是。小侄引以为戒。”
待送走了东庆王,官员各自回各自的岗位,苏郁岐的王位是爵位,在朝中的职务则是掌管军机的大司马,去的自然是军务衙,祁云湘乃文官之首,司职宰辅,去的是昭文阁。
雨师国朝中的这些官员,皆在皇宫外廷有一个办公的场所,文武分两边,雨师重武,武在东文在西,苏郁岐往东走,祁云湘往西走,奔的不是一个方向。
陈垓亦属文官之列,本该也往西和祁云湘一个方向,但陈垓有话想和苏郁岐说,便借口要去军务衙找一个案犯的资料,追着苏郁岐去了。
那案犯原系苏郁岐手底下的一个小小武将,犯了欺男霸女的罪,苏郁岐原本可以就地将他处置了,但为了避嫌,还是把审理权移交给了御察监。
御察监的主管告老还乡,暂由陈垓代领。
苏郁岐前脚跨进军务衙的门槛,陈垓后脚便跟了进来。
苏郁岐吩咐人将案犯资料找出来交予陈垓,见陈垓还没有要走的意思,便问:“王兄是还有别的事吗?”
陈垓眉心微蹙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苏郁岐明了地斥退了左右闲杂人等,整个军务衙只剩他二人,“王兄有什么事,请说吧。”
陈垓一脸凝重,望着苏郁岐:“阿岐,你最近究竟在搞什么?先是娶什么男妃,闹得满京城议论纷纷,现在又纵容你那个男妃签什么生死状,上角斗台大战奎治。”
他并非是质问的口气,全是在关心苏郁岐的口吻。
苏郁岐耐心解释道:“王兄,战书是皿晔在婚前接的,他说,人无信而不立,我觉得他说的没错,就应允了这事。我也没料到会闹得满城风雨。”
“苏祁两家若是因为此事生出什么嫌隙,不但于苏祁两家不利,于整个朝局都是不利,阿岐,你不是个鲁莽的人,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?我并不相信你的说辞。”
陈垓的担忧自然是实打实的,苏郁岐从不怀疑他的关心,只是,这件事上确然给不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