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不过最后去哪儿办还不一定,还得看看他们俩小年轻的说法。我那混账儿砸成天琢磨着要办一场什么空中跳伞婚礼,想想我都脑壳疼。说真的?那阿萱要是我闺女?我一准不同意她嫁!”
“哈哈哈,这小子……”老人家听着这话也乐了。
韩一平终于找到落子的位置了,乐呵呵地将棋子放上去,又将棋局逆转了过来。
老人家捏着白子又陷入了沉思,思索了片刻才又聊道:“小小韩的婚礼?不打算来燕京办吗?”
韩一平愣了下,浅笑道:“看他们小夫妻的吧。”
“那就和小小韩提一嘴吧?就说燕京这片的老家伙们想沾沾喜气,但是这腿脚吧?不太方便,可以的话还是回燕京办吧。”老人家笑道。
韩一平沉默了片刻?才笑道:“罗叔?我们家已经从商了?这排场不方便。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当年你的婚礼老家伙们才退休没几年不方便去,现在老家伙们都退休这么多年了,就只是想以长辈的身份看看他而已。何况你们家几代人用血铸的魂,哪里是你说丢就能丢的?你真那么心疼儿子吗?若是将来有一天祖国召唤,你真能拦着不让他上战场吗?”
老人家笑着摇了摇头:“小韩啊,你做不到的。”
“罗叔,自古将门无善终,我们家传到现在就剩下我儿砸这一条血脉了,我得保着他。何况时代变了,战争也不是我们那时候的战争了。换个战场,我老韩家依旧能为国尽忠。”
老人家笑了笑,倒也没有生气,将手里的白子先放下了,端起空杯子,边上的谭纶便帮他将茶水添满。
“唉~这步棋,太难走了,封盘吧。容老头子我有空再想想,现在是想不出来咯。”
“哎,没事儿,那就封盘,您有时间再慢慢琢磨。”
“小韩啊。”
“罗叔。”
“小小韩因为你的关系,那股子血气还在,但再过几代,终究会淡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罗叔,会注意的。”
老人家也不再劝他了,让他过来帮忙推个轮椅,三人下了亭子往养老院走去。
守在亭子附近的陪护人员过来将老人家没下完的棋盘封好带走。
似乎想到了什么,老人家回头看向谭纶,笑着问道:“谭道长,给我这老粗算一卦呗?”
“您说笑了,都是些以前走江湖混饭吃的东西,不敢在您面前摆弄。”
“算一卦算一卦,图个乐呵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