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到六道街的丁字路口,她背后是大理寺围墙。
明镜高悬的牌匾被鲁青青摘下来,挂在在围墙上。
宋宁个就坐在这个匾下面。
天气确实不错,一早太阳就暖烘烘打透在围墙上,将她的脸照的白净英气,与身后闪闪发光的鎏金牌匾互相辉映。
赵熠自带椅子在主审的桌案前面坐下来,过了一刻赵弢来了,随即宋延徐和罗子章以及吕孝仁、柴思廷都自带了椅子,一人一把占据了有力的位置。
再来官员,譬如来迟了的仲阳就不得不靠后。
还有官员来椅子就放不下,有人碍于面子不想和百姓挤在一起,就让自己的家丁盯着,不断去回禀,有的则来看了一眼,人山人海的景象让他们觉得厌弃,拂袖就走了。
太后没去,原因起身迟了听说最佳的位置没有了,索性不去了。
宋元时提笔伏案记录。
现场闹哄哄的一言我一句的谈论案情,所有都好奇等着宋宁,想知道她预备怎么审这个案子。
“肃静!”宋宁拍了惊堂木,四周安静下来,“带嫌犯!”
随即,全信生和韦通达以及他的七位手下被带上来。
在外围还有羽林卫一干侍卫陪同,如果定罪和羽林卫有关,那么当时所有在新煤山做守卫的侍卫,都有连带的责任。
不是从犯也是失职。
全信生站在最前面,并不行礼,虚虚抱拳。
他很自信,这个自信到也不是因为自己和外力,而是来自于这个案子确实不好查办。
如果所有人都支持,大家一直认为辅佐的证据有效,那么就定案结案,可他认为宋宁不具备所有人都附和和认同的能力。
这个案子的难度就更高了。
“全信生,关了十天瞧着气色还不错啊。”宋宁问道。
“贫道是方外人,这世上的事贫道都看的开,不往心中去,自然就气色好了。”全信生说完,就听到人群中有人接话道,“放屁!”
大家嘻嘻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吹牛的本事从不是一般凡人。”
全信生岿然不动。
宋宁敲了敲桌子,问他:“这么说,这十天你并没有反省,今儿也不准备认罪喽?”
“大人,还是那句话,别的罪责便也罢了,可这杀人之罪岂能儿戏,贫道纵然有悲悯之心也不能担此责任。”
宋宁颔首,从桌案后走出来。
微微颔首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