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车的泥进去,就是烧窑,也应该能点火了。”
“今天第几天了?”唐太文问道。
“第七天了。”
唐太文颔首:“那就等他起火烧窑。”
牢中,全信生气定神闲,使钱后没人亏待他,好吃好喝伺候着,昨天还领他去后衙洗了热水澡。
相对比韦通达一行人就没有这么舒服了。
全信生隔着门对隔壁的韦通达道:“韦统领无需愁眉苦脸,他没有确凿的证据,贫道会请太子做主的。”
韦通达看了他一眼,闭眼不说话。
这几天,韦通达也会开口说话,但决口不提半句关于案子的事情。
“有的人就是想要出头。”全信生见韦通达不说话,他也闭眼不再搭理隔壁的人,“贫道放你一马,你当贫道好欺负的。马三通算个屁,他要是有能耐,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“像一条老狗一样混吃混喝。”
全信生说完,隔壁韦通达忽然睁开眼看着他,问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话?”全信生不解。
“你刚才说的话,什么叫放他一马?放谁一马?”韦通达问全信生。
全信生白了他一眼:“正经和你说话的时候,你不搭理,贫道自言自语的时候你倒是来劲了。”
“总之,最后再告诉你一句,他查出再多的细节证据也没有用,无法定罪也只能是疑似。”
说完气定神闲地开始盘腿打坐。
有人走了进了牢中,鞋底摩挲着地面发出细微的声音,这样的步子一定是经过训练过的,正常人的脚落地是重且散漫的。
全信生睁开眼看向对方,对方冲着他点了点头,递进来一颗米粒大药丸,面无表情地道:“主子说,有备无患。”
全信生知道是什么,起来接着塞衣襟的卷边里,那人又走到隔壁,从木栅栏里递进去八颗,韦通达起身接过,自己弟兄们一人一颗,也像全信生那样,放在了衣襟的卷边里。
送药的人全程没有说话,出门走了。
赵熠带着人从宋宁的公房里出来,到门口就碰到了苏子安,他挑眉看着对方:“晚上来这里?”
“奴婢来找唐大人身边的潘德祥说句话,王爷您这才回去吗?”苏子安道。
赵熠打量了他一眼,拂袖出门走了。
苏子安松了口气,快步走远了。
第三天的下午,在成为焦点被人议论好奇了九天但却一直没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