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松月一早起来连着打了四个喷嚏,他洗漱好出来用早膳,交代他的幕僚:“你先去衙门,准备升堂事宜。”
他昨晚睡的太沉,家里也没有人来通知。
还是下半夜潘德祥遣来的小厮来通知,但幕僚没敢喊潘松月,等到了现在。
“大人,咱们恐怕不用升堂了。”幕僚小声道。
潘松月不解:“怎么了?”又想到肉书生自杀的事,“没看好人,自杀了?”
幕僚摇头:“不是,是昨天晚上宋大人抓到了真正的凶手。”
“这什么跟什么啊,还真正的凶手?”潘松月顿时来火了,“他抓了谁?”
幕僚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潘松月手中的筷子都在抖。
“凶手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?”
幕僚应是:“大人,现在怎么办?”
潘松月呆了,他也不知道怎么办,这情况就是打他的脸,他昨天还自鸣得意,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抓到了凶手。
“还是准备去升堂。”潘松月对幕僚道,“你先准备好,等大理寺那边结束后,我们再来升堂。”
幕僚顿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,领命道:“那属去办事。”
潘松月也没有心思吃早饭,托着官帽也紧跟着去府衙了。
唐太文也几乎一夜没有睡,天没亮上朝前他到潘德祥家去看望他,潘德祥受伤不重,虽疼但并不影响进食和简单活动。
但这个受伤,就很丢脸。
丢在哪里?丢在了他昨天晚上训斥了宋宁,丢在他让宋宁今天给他写自检书。
“……他说让你今天上午去作证?”唐太文问潘德祥。
潘德祥应是,道:“大人,属下刚才就是在思考,要不要就报伤重去不了,不给她作证,免得公堂上仿佛是我欠了他一命似的。”
他难堪的地方可不是宋宁救他一命这一点,他还难堪让潘松月抓肉书生回衙门审讯,最后满京城的人都知道,潘松月抓到凶手了。
没想到……
“要去!”唐太文叮嘱道,“以他以往的行事风格,你如果不去她一定会有后招报复。”
比如到处说他们自作自受。
比如昨天晚上他没有通知兵马司找人,他感觉,宋宁一定会揪着这件事不放。
“是,那稍后他们来请的时候,属下就过去。”
唐太文微微颔首:“你也不用担心,她再狂也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