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二十六,莱县的人越来越多。
宋宁站在街上,从买菜的婶子卖针的货郎口中,听到的全部都是明天九号码头分钱的事情。
“七十五万两,白花花的银子,码放在码头上。”货郎道。
“你听说了啊,确定是给现银吗?”一位婶子道,“这要是给现银,那、那我入的一千两拿回来,我得让我儿子带个包。”
“那肯定要带包。”货郎道,“我听说明天是先分钱,后打捞的船出海去捞金。”
“七月初一船回来,十月初一那天第二批分钱。”货郎道。
旁边另外一个婶子道:“那第二批分钱怎么分?明面上的分一分,咱们这些……你可知道怎么弄?”
“韩爷和霍三说了,也在码头分,初一他们分,初二咱们是第三批,和前一批不相干。”
“啧啧,那感情好。”
大家越说越兴奋,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,就等着他们去拿了。
忽然,他们身边出现个年轻的公子,公子生的还挺俊俏,冲着他们一笑,道:“这明显骗钱的,你们怎么就信了,要是人跑了你们怎么办?”
“我呸,乌鸦嘴。”大婶啐了公子。
货郎也沉了脸,道:“不可能有事,这又不是一个人两个人,咱们几百上千人,谁有这个胆子?”
“假如有呢?”
“得得得!我们走,不和这个年轻人说话,脑子不好使。”
人群一哄而散,换个地方接着说起来抓紧时间入股的事情。
公子叹气。
换个地方,还是聊的这件事,还有人不断的往莱县的城里涌,城中的客栈的价格都翻了两倍。
宋宁住的客栈,一个院子一天二两翻成了五两。
宋宁气的不行。
她和赵熠蹲在城门口,遇见来进城里的人,就劝。
下午她觉得不行,写着个木板举着:投资有风险,入股需谨慎。
“这人有病吧。”路过的人嘀咕着,“两个人生的这么漂亮,做的事却这么不上道。”
宋宁和那人道:“夸漂亮就夸漂亮,带脑子干什么,我都没说你又丑又笨呢。”
“嘿!你这小伙子和我吵架是不是?”那位大叔怒道,“你不让我们入股就是拦我们的财路,拦别人财路就等于扒别人祖坟。”
宋宁和那大叔道:“扒祖坟也比倾家荡产好。”
“不要和脑子不好的人吵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