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巧了,阳信的钱记珠宝行里问出来了,说这是一块边角料,当时卖给了隆兴达的二当家,二当家说要亲自刻一块印章。”
周河的脸色发沉,但随即又道:“我没刻,这块石头虽是我的,可却丢了。”
宋宁扬眉看他,意外道:“你这狡辩的本事,还真是厉害啊。”
里外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,有人叹道:“不亏是隆兴达的周二爷,心思缜密的可怕。”
“不管你丢没有丢,这一项你又符合了。”宋宁道。
“关于那把假的雁翎刀。”
周河眉头紧了紧。
“别怕,大约给你打制雁翎刀的人是你的熟人,本官还真是没有查出来,可惜了。”宋宁道。
“但没关系,我们略过这一点接着说别的。”宋宁微怔道,“张彪死的那天,张志超说你和他曾经见过,你是不是提前给他下了微量的蛇毒,在他喝酒以后,蛇毒加速了发作又加倍了药效,所以他死了。”
“大约很多人不记得你是张连生的关门弟子,你还是个仵作,正如你能准确地避开要害刺韩烁而保他性命一样。”
周河依旧坐在担架,一条腿屈膝手臂搭在膝上,身形倒是轻松,可神态却在逐渐凝重。
“韩烁中毒的时候,你曾去过他家,对于韩烁的中毒,你也符合下毒的条件。”
宋宁道:“这个案子,你符合的条件是最多的。世上没有这么多的巧合,你说呢,周二爷?”
“大人说的或许是对的,但您也应该知道,这些都是佐证,在您这里能定案,可到了京城过上峰之手,却不容易。”周河道,“这话虽不爱听,可确实是事实。”
宋宁微微颔首,道:“放心,本官不会留这样的难题让上峰的大人们为难。”
她说着一顿,道:“赵捕头可回来了?”
“回来了。”阑风回道。
宋宁颔首又看向了周河:“你猜猜,赵捕头去干什么了?”
周河刚才就发现了公堂上没有赵捕头。
没想到他去办事了。
办什么事?
“你!”他想到了什么,惊恐地看向宋宁,极力压制自己的惊惧,宋宁打断他的话,道,“还是要夸你,你想对了。”
说完对门口道:“周家诸位上堂一同审讯。”
周河的妻儿面色大变,想要后退却被百姓为主了去路,有人推了一把他们,喊道:“滚进去!”
周河的两个儿子、妻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