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倾向于,绑架的事情是蒲惠安推波助澜,程之顺势而为。
至于郑红申……
“找到了。”沈闻余递给她两封信和一封塞了银票的信封,还有一个本子,本子上写了不少人名,“是小马找到的,在墙后面的暗格里,如果不留意,发现不了。”
宋宁翻着本子,惊喜道:“这可真是宝贝了。”
不但有京中人,还有王福贤和单凯。
宋宁拍了拍袍子,道:“我去找王大人,剩下的事交给你们了。”
宋宁夹着本子去找王福贤。
赵熠紧跟着来府衙,没看到宋宁,问正在做事的宋元时:“人呢?”
“去王大人家中了。”宋元时道,“她拿了一本花名册,迫不及待去找王福贤了。”
赵熠气得头疼。
自己受伤,下午还疼的嗷嗷叫,开始干活的时候,就一点不记得了。
“我去找她。”赵熠往外走。
宋元时嗯了一声,看着出去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忽然,一侧沈闻余在他耳边问道:“大人是不是答应王爷了?”
“怎么说?”宋元时望着沈闻余。
沈闻余嘀咕了一句:“王爷更嚣张了。”
宋元时失笑,埋头写东西,一边写一边道:“王爷有底气了呗。”
沈闻余拍了拍宋元时的肩膀:“晚上去喝一杯?”
“不喝,”宋元时摇头,“近日事情肯定很多,喝酒误事。”
沈闻余望着宋元时埋头做事的样子,闷闷叹了口气。
宋元时的感受他如何能不知道呢?
可他又不敢说知道,因为他也无法确定,宋元时在想什么,他的情绪很难判断。
“我走了。”沈闻余去办事。
他们将郑红申控制了,今天晚上不把各个廊屋的负责人一个一个弄妥帖,等白天大大家聚在一起,就很容易抱团意气用事。
宋元时蘸墨落笔就写了一个宁字,随即一怔,懊恼地望着快写完的一份卷宗。
……
宋宁到王家,王福贤不在家,王夫人得到消息后,特意迎到小门口,问道:“子慕啊,不是说你受伤了吗?”
“怎么这么晚还来家里?”
“哪里受伤了?伤的重不重?”
王傲琇陪着王夫人站在垂花门口,提着灯笼打量着宋宁,这个比他年纪小了近十岁的年轻人,真的处处都比他成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