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牢中生病,是生的什么病,你去看过他吗?”
褚玉脸色一变,显得忌惮又害怕。
里长咳嗽了一声,示意他不要乱说话。
“一个官员一个衙门,当年办这个案件的官员走了,现在理刑馆是我负责。”宋宁对两个人道,“不要说官官相护,我不认识他根本没必要护着。”
里长惊讶地看着宋宁,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,想了想对褚玉道:“你实话实说。”
褚玉垂着头道:“他死、实际、实际是伤口化脓了,大夫说是破伤风。”
“就熬了四天半,夜里死的。那时候案子的卷宗送去京城了,他死也就死了,正好不怕上诉伸冤,省事了。”
宋宁和赵熠对视一眼,赵熠继续问:“伤口化脓,是被严刑逼供了吗?”
“是,哪个进去不是九死一生呢。”褚玉垂头丧气地道,“但凡进去的,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。”
褚汉进去后的第四天,他就帮他将棺材买回来了。
赵熠忍着不悦,地方管制的弊端他是知道的,但以前和他没有关系,他也不会参与这些事。
可现在和宋宁一起,走访寻常的百姓,从另外一个角度,切身体会和感受,所得到的反馈截然不同,他能感同身受的愤怒和无力。
“慢慢来。”宋宁和赵熠鼓励地笑了笑,换她继续问问题。
“你去看他的时候,他和你说了什么?你认为你弟弟会打死褚兴飞吗?”宋宁问道。
褚玉摇头:“大人,他根本打不过褚兴飞,要不然那天放牛的时候,怎么会被褚兴飞打破嘴。”
“更何况,那个石笋重的很,我弟弟那么矮,就算轮起来,也打不到他后脑勺,更何况还打前额了。”
宋宁刚才就想到了这个问题,褚玉的个子太矮了,如果他弟弟和他一样高的话,那么他轮起来石笋的时候,很难去打到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褚兴飞后脑勺。
除非是举起来。十几斤中的东西,单手举起来砸了高个子的后脑勺后,在对方转身又迅速砸了对方的额头。
从身高和力量的角度上来说,能做到这些的人,很不容易。
“同样的石笋,谁家还有?”宋宁问道。
里长道:“我、我家有,比他家的稍微轻点,还是他当年给我一起做的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
大家去里长家,宋宁看到了那个石笋。
比宋宁想象中的要精巧,用竹篾编了一个全包